“不知娘娘凤体是否安康,这次事后公府上下都很担忧,老妇想…”
“祖母!”
王敖一身嫩绿锦衣,外面罩着柔薄的烟纱,步履稳健走进来。
她起身向王敖一礼。
“见过良人,良人如今是愈发稳重了。”
“祖母说什么呢,孙儿一直都是这样沉稳,祖母今日才发现吗。”
看着他手拉外祖母卖娇,抬首赶人。
“母后她的确是受了些惊吓,就让须后陪着外祖母,去凤藻宫走一趟。”
她低头一行礼:“是!”
王敖重复着吩咐,不是很想去。
“臣陪祖母去…”
外祖母脸色深长,拉住踌躇不愿的人,拍着他手:“良人,走吧!”
王敖因祸得福,提前从太庙出来,倒是注重打扮了,人远走后,给一旁齐庄下发任务。
“去后宫传话,如今战事吃紧,从今天起,后宫不许再穿用华贵的料子,全都得缩衣节食,送去前线给将士们。”
拿起一本折子,是临蕙姑母所上,她愿意献出半数家产捐给前线应急。
半数的家产…不给点好处都说不过去。
盯着折子,让瞬华下放口谕。
“临蕙大长公主心系家国,其心可嘉,念其膝下无子,特准许收养可心人为后嗣。”
又想到那日攻城,许悦出逃甩掉外祖父后,就没了踪迹。
派出大量人搜寻,直至今日都毫无结果,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原土县跟猎苑石碑两件事,出现的太突然,背后就像是有只手在暗中操控。
瞬华返殿停了思绪。
“陛下,婤先郡主在外求见。”
顾盈珠二十岁,跟五皇婶娘家的侄子成婚,生了一女一男。
依然没有放弃在官署历练的心。
顾间还为此让她回家,专心相夫教子,遭到她强硬拒绝。
“传!”
她捧着东西跪下,瞬华接过呈上,看后叫了起。
“这些银票,郡主所为何意。”
她起身面容恭敬。
“回陛下,将士们在战场流血,臣也想尽一份力,臣在家中所需用度不大。
封地往年进贡的赋税,都让臣存着,还有封郡主,一同赏下的珠宝古玩。
臣也想一并捐出去,东西臣已经让人抬放在宫门口。”
当时顾盈珠的确是无功受封,可回过味来,众人包括她自己都不是傻子,都明白这爵位因何而封。
不用和亲后,她也没因此显摆郡主的身份,现在还将东西拿出来捐献,特殊的晋封让她一直处处谨慎。
顾盈珠敛眉低头,一眼望去,还是能窥见出些许忧愁。
“盈珠一片赤心,体恤将士,实乃群臣典范,堪当其位,银票留下,其余都带回去。”
她放心归座,问起在大司农官署的事。
“跟着大司农历练也有好几年了,郡主感觉如何,可还得心应手。”
顾盈珠微笑着很是谦虚。
“官署内能者比比皆是,臣不敢夸大。”
“嗯,都内丞还空着,你学了许久,是时候该上手了,明日便去上职。”
她眼含激动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人离开,又拿起一折,是老沐郡王病逝的消息,边关正值用人时。
跟郡王府的感情还是得多加维系,亲笔写了好些悼词慰语,让齐庄送过去。
瞬华送完人,带来颉阳姑母来见的消息。
她带兵进京也有好些日子了,今日或是来辞行。
进殿坐下后她讲起颉阳封地一事。
“臣来京之前发现封地处有一山,半夜总是有大大小小的响动传出来。”
放下杯子斜眸暗思,难道颉阳的异象,也有人在背后一手谋划?
还不待详细询问,她解释着。
“臣派人进山勘测,回报的人说,可能是座金矿!”
眸子立刻亮起来,金矿!现在国库枯竭,如果真的是金矿,那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