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是应不否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找到的生活小彩蛋。
应不否察觉到了身边的人一直在看她,不太能专心写题,最后无奈叹口气,把一半作业往旁边推了推,从包里多拿了支黑笔出来,又把自己写过的那张草稿纸撕下来,把剩下的草稿本连同黑笔一起往旁边递。
季栖也不客气,把脑袋往她那边凑,接过笔就开始写。
既然是应不否自己把草稿本递给她的,那还回去会变成什么样就不能怪她了。
季栖打草稿就是东写写西写写,还有坏习惯是从来不用写过的草稿纸的背面。
她只写了三四道题,就翻了一页草稿纸,这个时候应不否才刚用完了半面纸。
季栖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后翻几页,准备留个小彩蛋,也让人体会一下生活的乐趣。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反侦能力格外强,应不否一往她这看她就正常写题,目光不在她身上了她就继续创作。
大功告成,非常期待应不否用到这页草稿纸的表现。
她也没心情算高数了,干脆直接把草稿本合上,还给了应不否,拿出手机看今天中午没得空看的小说。
应不否默默收起了本子,对季栖的三分钟热度不知道应该作何评价,突然冒出点无端联想:
她对我的兴趣,会不会也有保质期。
这种想法的入侵是带着刺的,没办法深思,她努力把目光集中在题目上,防止钝痛伺机继续蔓延。
袁嘉毅两节课上下来大概是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挂上了温和的笑脸,在季栖和应不否经过讲台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特地叫住了季栖。
季栖顿住脚步,心想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不过叫住她总比叫住应不否好。
虽然如此,应不否也停下了脚步,冷着脸站在门口,摆出一副一定要和季栖一起走的架势来。
袁嘉毅:……
“对不起啊季同学,可能中午我的言辞有点不够得当,并没有在针对你,只是大二大三两个年级的所有班级都报名了先进团支部,作为辅导员不希望你们才只是在大一的时候就失去了一颗勇于试错的心,再加上你们支部的情况和其他支部又都不太一样,我只是觉得已经拿到十佳团日活动了,不趁机再申一个团支部的奖项很可惜。
“当然我也了解到一些相关情况了,对于支部团日活动参加度和少数班委不作为这个问题也会努力想出一些解决办法,我可以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平心而论,袁嘉毅这一长段话抛开其中自我标榜的部分不谈,也算诚恳,从他一个长辈的角度看季栖本来也不占理,但是季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难道就是应不否找了他之后产生的效果?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季栖心塞中,假笑着应和了他两句,然后飞速走到门口,挽着应不否臂弯,问她:
“你都跟辅导员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找我道歉?”
应不否眨眨眼,在脑海中飞快构思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