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瞥了眼还在瞪他的顾涔,无奈推了推眼镜,心想,这孩子没情商啊,决定还是直接摊牌。
“小楚啊,不绕弯子了,你这条领带,能卖给我吗?”
楚白屿面露难色,又鞠了一躬说:“抱歉,老板,这不是我的,是跟朋友借的,我不能卖。”
顾辞听完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面,打量楚白屿的穿着,褶皱的西装松垮不合身,仿真皮质的皮鞋也不值几个钱,除了那条领带,一身朴素,确实不像能买得起的,脸上改了客气的微笑,换个说法。
“哦,这样啊。那我租一天行不?你这条领带,你可能不知道,是明星同款,我这弟弟特别喜欢。老板开口求你了,这点小忙,你总不会拒绝吧?”
楚白屿很为难,不想答应,可顾辞是老板,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安慰自己,淮青领带多,借一天应该没事。
顾辞看楚白屿还在犹豫,软硬兼施:“白屿啊,辞哥也是诚心,价格你来开,可以吧?”
毕竟是老板,楚白屿心里清楚,这份工作虽然不是什么香饽饽,但比起之前遭受奴隶式压榨的工作,已经好了太多。沉默一会儿,解下脖子上的领带,放在顾辞桌前。
“老板,租金就不用了,不过这真的是我跟朋友借的,您明天可一定要记得还我。”
一旁捆绑着的顾涔,看见的手后激动起来,“咚”的一下从沙发上摔下来,直接滚到楚白屿脚边,疼得直哼哼。
楚白屿吓了一跳,往后连退好几步拉开距离,磕磕巴巴的问:“你...没……没事吧?”又赶紧看向顾辞解释:“不是我,我没碰到他。”
“涔涔!”顾辞起身冲过去,一把将顾涔抱起来,给他解绑,头也不回的打发楚白屿。
“我知道,小楚你先出去吧,领带你明天再来拿。”
楚白屿本来就不想多待,马上连说了两声“好”,转身就出门。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见顾涔带着哭腔的埋怨,和顾辞小声哄他的声音。
回到工位后,对面的陈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帮你拿了外卖,怎么买的是消肿膏药?”
一抬头,看见楚白屿肿起来的脸,立刻抬换上心疼的语气:“脸肿了?怎么弄的?”
陈星虽然家里也不是大富大贵,也算小康,独生子从小也是没吃什么苦,性格还不错,跟楚白屿一样都是beta,从楚白屿入职,就对他格外的关注照顾。这会儿急得,半个身子都去探过去了
“快给我看看。”
“谢了,真没事,就是撞了下。”楚白屿接过药袋往后退半步,避开了陈星要触碰自己的手。
陈星隔着工位,拉住楚白屿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这还叫没事儿?都肿起来了,等午休的时候,我给你涂药。”
楚白屿轻轻抽出手臂,低声说了句“不用麻烦”,就不再回应陈星的搭话,低头专心投入工作了。
陈星看他不想讲话,也不勉强了,午休时间一到,同事们陆陆续续都去吃饭了。陈星迅速的走过来,直接拿起他桌上的药膏说。
“一起去吃饭吧,顺便给你涂药。”
“真不用了,谢谢你。”楚白屿伸手去拦,扑了个空,反倒被陈星搂住了肩膀。
“走啦,我们是朋友嘛,相互照顾应该的啊。”
楚白屿还要挣扎,陈星却扣得更紧,连拖带拽的搂着楚白屿出了公司,往食堂走。
公司楼下不远处,淮青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拎着打包好的饭菜,正站在大楼门侧接电话,看见自己老婆被别人搂着进了旁边的食堂,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对着电话匆匆讲。
“不是□□,好了陈舟,按照你说的来吧,我有点急事儿,先挂了。”
挂断电话,提着饭盒就快步跟了进去。
陈星利落的点好菜,扭头对楚白屿温柔的说:“白屿,你去找个空位,我等下直接把菜端过去。”
手机一直没有淮青的回信,楚白屿有些心不在焉,呆滞的点点头,找了张长椅坐下。
很快,陈星端着饭菜过来,细心帮他把碗筷都摆好,又拿出药膏:“我先给你涂药吧,脸还是肿的。”
“真不用……”楚白屿话没说完,陈星就不顾楚白屿的推辞,走到他的身旁,抢先挤了坨药膏在指尖,冲他晃了晃:“都挤出来了,总不能浪费吧。”
“好吧。”
楚白屿无奈应下,抬起脸准备配合陈星涂药。不经意间垂眸,瞧见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新消息。
HQ:他的手碰到你的脸,明天头条就是明星当众打人。
看清消息后,还没等陈星的药膏涂上来,楚白屿像触电一样弹开后退,踉跄着,要撞向身后的桌椅上。
“白屿!”陈星上前要去搂扶楚白屿,被淮青一个箭步冲过来撞开,身影挡在了他们中间。
陈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撞得趔趄,站稳后不悦的质问:“你那位啊?干什么!”
淮青心里窝火,有种老婆跟偷奸被抓包的感觉,气得脸通红,想宣誓主权:“我是他....”
楚白屿生怕淮青说漏嘴,急忙插话大喊:“他是我表哥!”
又拉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淮青,探出身对陈星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饭钱我一会儿转你,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完,急忙拽着淮青就往食堂外跑。刚出食堂门,怒气正盛的淮青,还是先扶住楚白屿的腰,握紧后,狠狠甩开他的手,不满的压着嗓低吼。
“表哥?我是你表哥?!”
楚白屿又急又慌,也降低声音求道:“外面这么多人,被拍到怎么办?等晚上回家……”
“好的很,表弟!”淮青醋劲上头,拽着他大步走到车边,拉车门开门就把人往里推。
楚白屿刚被甩进车座,Alpha上来直接扣掉了他的皮带,拎开那条失去牵挂的裤子,单膝抵在他后腰的尾椎骨上。
把他整个人被强压在真皮座椅上,压着他的双腿,强行向后翻折,楚白屿身体被迫弯成弓形,膝盖也几乎都要抵到肩膀了,疼的有些眼前发白。
闷哼着想要伸手挣扎,又被淮青反扣住手腕按在头顶,来不及喊疼,恶劣的Alpha带着浓郁醋气,没做任何铺垫括充……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辛苦审核大大了)
楚白屿此刻像弯折过度的折叠屏,连呼吸都有些艰难,火辣辣的酸痛咬着神经,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撞冲。
易感期最后一天的Alpha,靠着长出的恋爱脑自我CPU,清醒克制了一上午,仅这一瞬,全数推牌反噬。
酸醋的话语一字一念的往外蹦
“表哥,够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