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没有这方便的技术,墙面固化看不出来,一到刮腻子就出了问题,刮出来的乱七八糟,既不平整,也不均匀。
“好像,有点丑。”路池看着他们第一遍刮出来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嗯……”顾临川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第二遍就好了,实在不行,后面再用砂纸打磨一遍。”
“管他呢!”夏以晨拿着滚筒,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腰都要断了,干了再说!”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的漂又亮!”
她张嘴就开始唱,不说是五音不全吧,也可以说是十分难听。
顾临川忍不住骂她:“你说吧,你想谋财还是害命?”
夏以晨才不管他,眼神在他健硕的魁梧的身体上游走:“嘻嘻,我要劫色!”
顾临川睨了她一眼,轻蔑的一笑:“就你这小身板?”
我这小身板怎么了?他不正经起来的眼神比夏以晨的眼神锋利赤裸的多,看的她脸一红,不由自主的结巴了:“你你你……看不起——谁?!”
顾临川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冷哼。
路池撇撇嘴,离两人远了几步:“有没有搞错?!”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情?啧啧……
他们活干的乱七八糟,但是好歹都咬牙坚持着。
蹲在地上,除了地板和踢脚线,开关也要保护好,夏以晨贴的心烦意乱,真的太热了,不断的走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来,滚到她的眼睛里面去了,刺激的她的眼睛生疼。
“今天天气怎么回事!”
明明早上还能吹到一丝丝的凉爽的风,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又热又闷了呢?
“是啊,我的衣服都要汗湿了。”路池站在窗户边,头也没回,但是背上的衣服确实已经浸湿了。
“诶,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路池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小声的问道。
顾临川头上戴着夏以晨折纸帽子,迟疑的转过头:“什么味道?”
……
顾临川使劲嗅了嗅,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他回头一看,一股凉意从脚指头升到头顶。
周围已经转变的景象,明亮整洁的房间,有烟波在空气中飘荡,体表感知的温度越来越高,四面墙壁,以及天花板都开始发烫,墙皮一点点的剥落……
路池蹲在地上,一张脸红通通的,浑身都散发着烤肉的香味,他张了张嘴,舌头又细又长,蛇一样吐了出来:“你有没又闻到……什么味道?”
顾临川:……
……你的肉香?
夏以晨不动声色:“什么味道?小路同学,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麻烦你,把你的舌头先收回去好吗?”怪吓人的!
“路池”咯咯咯的笑,身体开始不断的膨胀,皮肤一寸一寸的裂开,像干涸的大地,撑开几厘米宽的口子,血咕噜咕噜的从裂缝里冒出来,然后是模糊的碎肉从里面破作茧而出。
好大一团肉球,准确的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肉球很快就要把整个房间都撑满了。
夏以晨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她退后几步,两条腿不争气的软了。她一咬牙,一个闪身,夺门而出,疯狂的朝着楼梯跑去。
“靠,跑那么快干嘛,着急投胎啊,等等我啊!”顾临川随其后。
夏以晨:“不跑快点真的就要投胎了!”她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头:“卧槽,路池怎么突然变异了?”
……“你问我我问谁?”
他腿长,很快把她甩在身后。
“等等我啊——”这回换她着急了!
可是才下了半层,忽然而起的浓烟就将整个空间包裹。
火……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将下楼的道路封死。
好热!好热!好热!
好像有人在尖叫。
“咳咳咳……”浓烟吸入肺部,夏以晨被呛的咳嗽,死命的捂住嘴巴。
据说火灾现场,大部分人都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浓烟呛死的。
“回头,去洗手间!”
顾临川心一横,拉上她往回跑,那坨血肉模糊的怪物已经不见了。浓烟里视野受阻,天花板上不断有墙皮往下掉。
“咳咳咳——咳咳咳——”
两人咳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夏以晨感觉嗓子好像吞进去一大把草木灰一样,呼吸已经都变得疼痛难忍。
摸索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扇门,门把手被烧的通红,顾临川手被“嘶啦”一声烫破了,忍着剧痛推开了门,打开花洒的一瞬间,冰冷的水从头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