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冷!”
刘云川伸手推开韩冷,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没有肩带的黑色内衣,一头凌乱的长发垂在胸前,笑道:“我是真的来感谢你的。”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又准备俯下身去亲吻刘云川。
刘云川迅速反应,一个反手动作,便将韩冷的手腕紧紧地掰到了他的身后。
韩冷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惊呼出声:“痛!”
刘云川听到韩冷的惊呼后,立刻松开了手。
然而,下一秒,韩冷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并且紧紧地抱住了刘云川的脖子,仿佛刚才的疼痛对她来说只是一场骗局。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刘云川的发怒声音在韩冷的耳边响起,他质问韩冷,“韩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韩冷紧勾着他的脖子,拼命点头笑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她冰冷的手伸进刘云川的衣服里,即使这么多年,她依旧知道刘云川最敏感的地方,知道如何让他无法自拔。
甚至偶尔做梦,她也会梦到他们依旧在一起。
刘云川僵直着身子忍着,不肯给予她任何的回应,韩冷抬眼看他,挑眉道:“那我去找宋编辑。”
刘云川一把将欲离开的韩冷抓了回来,双眼赤红道:“你敢!”
韩冷又坐回了他的腿上,她一边去解刘云川的扣子一边笑道:“要不要打赌?”
刘云川听见韩冷的心跳得很快,那一瞬间,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伸手去抚摸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体。
与曾经无异。
那悸动的心跳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又有什么样的不同?
韩冷喘着气,用手搂着刘云川的身体,她仰着头看着头顶那片诡异的云,不知何时,那刺眼夺目的月色已穿破了厚实的云层,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韩冷伸手去碰他手上那个牙印,到底是他更痛一些,还是自己更痛一些呢?
刘云川沿着她的白皙的脖颈一路吻下去,他的头发在自己下巴上扫过,浑身便战栗起来冒出了密实的汗珠儿。
她如同报复一般将自己的手指甲紧紧扣入刘云川的后背,刘云川吃痛,拥着韩冷的双臂便用了力,她听见刘云川的极度压抑的喘息声。
在天还未亮之前,她将那张已经破损不堪的纸连同存了利息的银行卡一起放在了桌上,然后走了出去。
她想刘云川也是难过的吧。
有多难过呢,能难过多久呢,都不重要了,哪怕只是如同蚂蚁撼树一般,哪怕他的难过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他总归是会难过的。
他总归是会难过的。
韩冷在飞机上睡着整整3个小时,李立来接机,放了行李便和李立去找到了导演试镜。
电影需要大量的后期来完成,所以整个试镜过程是一个人无实物表演,身上只穿了一件冰冷的战服,手握一柄巨大的剑,需要从三米高的悬崖上跳到湖泊中,砍杀根本不存在的神兽,然后被杀。
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韩冷倒在水泊之中,浑浊的水钻入耳朵和鼻腔,直到镜头由近拉远之后,导演才叫了停。韩冷浑身都快虚脱了,被水打湿的战服沉重得让她直不起腰身,待她好不容易站稳,转身便见导演对一旁的人说着什么。
回到化妆间,韩冷没去换自己的衣服,只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那个极其狼狈的自己,她真的是老了,妆容一花,脸上的细纹便显现出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起来好像还是很好,但与二十多岁的小女孩一比,就真的是一张苍老的脸了。
她又觉得可笑,不知道自己六十岁的时候,会不会羡慕此刻自己的容颜。
她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原本疲倦的面容里双眸又多出了亮光,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脱下了战服,去换自己的衣服。
李立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便迎上前道:“导演想和你谈谈。”
李立带来的翻译正在听导演说话,一边点头一边拿笔记着以示听明白了。随后上前对韩冷和李立道:“韩姐,导演的意思是力量上还不够,缺少一点儿爆发力和那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韩冷问:“你能帮我给导演说说吗?情绪收敛也是一种方式,我在里面有三场打戏,每一场如果都是以力量的爆发来表现,我个人觉得人物塑造上就会显得缺乏层次。”
翻译看了看李立,见李立一脸“随她吧”的样子,便又跟一旁的导演沟通。导演双手环抱手臂,紧皱眉头听了翻译的话,又双手比划着说了一会儿。
翻译继续道:“导演还是觉得之前他说的那个方式会比较好。”
韩冷叹了口气,又对翻译道:“那要不这样吧,我把三场打戏都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