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唐地支在案几上,两手撑住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插在羊肉上的匕首落入她的眼帘。
她将匕首拔下来,匕首在灯火下被照出冷冽的光芒,她擦了擦上面的油,然后把它揣进自己的怀里。
继而站起身往帐外走去,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出去,但还是想试试。
果然,门口的卫兵立时执枪将她挡了回去。
温瑾回到帐中惴惴不安,来回踱步,一想到支里还会回来,她就恐惧到生理性恶心,她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又回到案几旁边,开始吃羊肉,她不讨厌吃羊肉,但是现在吃的每一口都让她想吐。
想到支里离开前的言语以及眼神,她只能强迫自己吃,吃不下去就灌酒往下冲——因为这里没有水。
这也太绝望了,温瑾甚至想,要不从了他吧,现在这样太折磨人了。
但她无法想象自己和他那种事情的画面(并没有说是哪种事情,审核请不要过度脑补),她生理性地抗拒,甚至到了胃部痉挛的地步。
她终于把那一大盘肉解决完了,如释重负地打了一个酒气混着羊膻味的嗝,腥膻的气味熏地眼前烛影乱晃,她只觉晕眩无比,摇了摇脑袋便一头栽倒在案几旁(只是吃撑喝醉的一段剧情,没别的,审核请不要过度脑补)。
夜色之下,所有欲望与不堪都随之登场,混乱不堪的军妓营,到处都是……、下流的叫骂,是尖叫、呻吟,低泣,鼻尖亦是挥之不散的……之气(把该省略的词都省略了,审核这次总该通过了吧,真的只是环境描写)。
支里在这里掀开一顶又一顶油毡帐,可以看到男男女女……,他越发燥热,却找不着一个顺眼的妓子(这个我是真没理解为啥踩线,我就没有具体描写啊,点到为止了,求放过,我已经改第七次了)。
最后只找了个无人的营帐自己疏解,脑海中不期然浮现的是温瑾的模样,他手下愈发用力,动作愈发急促,直到喉间滚出半声模糊的“阿瑾”,他动作才堪堪停下。
他简单擦了下,便若无其事地回自己的主帐。
有几个胡兵不解地看着大王离去背影低语。
“大王这里没问题吧。”一人点点脑袋问。
“谁知道呢,哪个正常男人跑到妓营不找女人反而自己解决啊。”
*
支里撩开厚重的帐帘,最先看向的是大帐的角落,没见着人,心里咯噔了下,正要发怒问罪守兵,便见着案几旁歪倒了一个身影。
他快步走上前去扶着她靠入怀中。
只见她面色酡红,颜若朝华,五官似被打湿了一般侬丽诱人,仔细一瞧,却见她眉心紧皱,阖上的眼睫微微颤抖,额角尽是冷汗,似乎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他打横将她抱起,却听她骤然失声:“萧珏——”
支里动作一僵,甩手把她丢在了地上。
温瑾被摔地一声痛呼,空洞的眼神这才慢慢聚焦起来,只觉有一记冷飕飕的目光盯着她。
抬首看去,正是支里。
他蹲下身:“你就这么喜欢他,做梦还在叫他的名字?”
“谁?春生?大叔?萧珏?姐姐?还是木莲?”
温瑾双眸中醉意未散,但她清楚自己又做噩梦了,或是春生与大叔的死亡,或是上邽城的满地尸首,或是萧珏被利刃贯穿的巨大痛楚,或是姐姐紧阖双目倒在萧珏怀中的惨淡面容,或是那个再也见不到的圆脸小丫头……
而支里以为她在同他装蒜,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拖住她便往床上带。
他欺身压下来,撕扯着她的衣服,温瑾拼命挣扎,在尖叫溢出喉间的一瞬,他咬上她的唇,长驱直入,将她所有声音都堵了回去。
他几乎是发狠地啃咬她,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而他手下动作亦是不停,温瑾裹严实的衣服瞬间被他褪至腰间。
温瑾喊不出声,几度绝望之际,她的手在挣扎摸索之中摸到了那个匕首。
来不及思考,她已抬起匕首朝支里刺去。
支里反应何其敏锐,即刻抬手格挡,刀刃划破他掌心的一瞬被他劈落在地。
在他分神格挡的空隙解除了对温瑾的禁锢,温瑾匆忙起身,飞身扑过去抓起地面上的匕首。
支里朝她挪动一步,目色沉沉。
温瑾如临大敌,两手合握匕首指向支里:“你别过来!”
支里“啧”地摇摇头,并不气恼,眸中尽是玩味,甚至有些戏谑地笑道:“猫儿会挠人了。”
她胸前的衣物还是散开的状态,上面遍布着暧昧的红痕,支里勾着唇角,又是用那种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看她。
那么戏谑,那么玩味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个宠物。
他也不去理会自己的伤口,步步朝她紧逼,温瑾拿着匕首的手不住颤抖,往后退去。
下一刻,他就抬手批劈落温瑾手中匕首,而另一只手,卡死在温瑾的咽喉。
温瑾感觉到空气在从自己的气管中逸散,窒息感蔓延开来。
然而他只是掐紧了那么几息,便松了力气。
另一只滴血的手抚在她胸前,缓慢地将血擦拭在上面。
莹白如玉的肌肤,除了暧昧的红痕,又染上了嫣红的血迹。
红的愈发红,白的愈发白,那么分明,那么诱人,那么催人癫狂。
支里捏住温瑾脖子的那只手逐渐用力,让她失去反抗与喊叫之力,而另一只手捏住她两只手腕防止她再次挣扎。
他缓缓俯下身来。
温瑾绝望地感受他舌尖温热游走在自己胸前,舔舐着那些嫣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