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啊!”
喉管中挤出的字好像沁着血腥味,他绝望地呼号,剧烈地挣扎,锁链在他的大力挣扎下居然有所松动。
但,他最后一层底裤已被他褪下。
药效下他的欲望那么狰狞,甚至到了可怖的地步。
而赵焱一把抓住了它。
他发疯地蹬踹他,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是那样病态的,急不可耐地叫他的名字,一声一声的“怀瑾”,听地萧珏想吐。
他挣扎地越是暴烈,从赵焱手下传来的快感便越是剧烈,然而恐惧却随之导入四肢百骸,他看到他俯身欲咬——那种他只在春.宫图上看到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在那一瞬间,他被吓到怵然失魂,耳端充塞着象征了阻抗和惶遽的高声尖叫,所有感知和神经一齐震颤着发出嗡鸣。
然而赵焱没完,他也脱下了自己的亵裤,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坐。
“滚!”
“滚啊!”
“你离我远点!”
他拼命地扭动,挣挫,躲他,踹他。
老天眷顾,虽然被囚良久,但他的双腿和腰腹还算有力,他将他从他的身体上颠下去了。
他翻滚着压住自己的欲孽,以为这样赵焱便无机可趁了。
但赵焱却是闷笑一声:“也罢,我长你三岁,合该辛苦一些,床笫之间上下不必那样讲究。”
萧珏不理解他的意思,但当他抵住他的时候,他骤然理解了。
“赵焱!”
“我杀了你!”
一种刻骨的屈辱蔓延上来,他目眦俱裂,眼中竟几欲渗出血泪。
他疯魔般地抗争,他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汇聚起来了。
终于,他猛然挣脱了束缚,锁链砰然断裂,他的双腕处锁链的勒伤深可见骨。
赵焱被他骤然推翻,还未来得及喊一句“来人”,便见他满眼猩红,狠命掐住他的咽喉,外面听见动静,无数禁军冲入,来压制萧珏。
萧珏就那么衣衫不整的,横冲直撞,仰天叫骂,绝望抗争。
难堪,屈辱,羞耻,绝望,怨怒,憎恶,仇恨无一不在碾磨撕扯他的灵魂。
他躲避着抓捕,决绝地一头撞上殿柱。
只听一声沉闷巨响,朱红色的殿柱上蓦然多出一抹鲜红,似乎要与柱子融为一体,明明并不醒目,却那样刺眼。
浓血自额前溅开,触柱的极度痛感传来,如同金钟震荡般漫开,温瑾被轰然震出这段记忆。
她霍然睁开眼,眼前是绘有狼首的大帐穹顶,温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抚上自己的额头。
真的好痛!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被一双粗粝宽大的手拢住了。
“你终于醒了,我都砍了三个军医的脑袋了!”
支里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瑾却毫无理会。
她恍然大悟地摸着自己额头。
原来,原来她之所以能穿越到萧珏身上,是因为萧珏触柱自杀。
她又看向自己的手腕,锁链摩擦紧勒的痛感那样真实,血肉模糊几欲见骨的伤痕恍在眼前,她想起萧珏总是戴地严严实实的护腕,即使沐浴也鲜少拆卸下来。
原来,竟然是为遮挡伤痕么?
所以她最初穿越过去所闻到的长期未曾洗浴过的馊臭味以及她摸到的胡茬,都是他因为厌憎自己长相故意不修边幅所致……他明明是那样一个爱洁的人。
所以他总是以面具示人,也是因为厌恶自己的长相,既厌恶皮囊带来的麻烦,又厌憎在军中引来的轻视……
他明明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
他明明曾是那样一个张扬骄矜,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他明明,他明明曾有那样幸福的家庭啊……
“啧,怎么又哭了?”支里不耐烦地给她抹眼泪。
这女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爱哭了,一天到晚的哭个没完。
温瑾猝然瞪向他,布满血丝的眼中即使盈着泪也掩不住憎恶。
支里一把捏住她的脸:“给你脸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他说罢甩开温瑾的脸,看她眼神收敛起来,心道,果然女人不能惯着,适当凶一下,才不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