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次。”苏漠打断好友的话，视线落在星图上那个不断扩大的紫色光斑，“让陆安燿带工程队去检修，他对反物质矩阵的兼容性问题最清楚。”

提到恋人的名字，严峻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柔和。这个向来以铁血著称的Alpha指挥官，唯有在说起那个总是低着头修机械臂的Beta时，眼底才会泛起涟漪：“他最近总躲着我。”严峻忽然抓住苏漠的手腕，信息素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当年在逃生舱里，如果我没有选择先救他——”

“没有如果。”苏漠抽出被握住的手，雪松味信息素骤然冷下来，“而且你很清楚，陆安燿从来都不是需要被选择的选项。”他转身走向操作台前，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去把他找来，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

当严峻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苏漠看着屏幕上自动弹出的新闻推送：“帝国第一Epsilon萧屿今日抵达中央星，将与林家Omega林奕鑫完成信息素共振仪式。”画面中，银发的Epsilon站在星舰甲板上，瞳孔是罕见的琥珀色，像凝固的岩浆，又像燃烧的余烬。

三年前在帝国军事学院的图书馆，苏漠曾见过这个传说中的Epsilon。当时他正在研究信息素转化技术，萧屿忽然坐在他对面，指尖划过他正在撰写的论文：“用反物质辐射强行改变Alpha的信息素腺体，这种实验在三百年前就被禁止了。”

“与你无关。”苏漠合上资料夹，雪松味信息素带着警惕。眼前的Epsilon浑身散发着不属于任何性别的强大气场，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因他的存在而扭曲。萧屿却忽然笑了，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的星云：“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Omega，值得一个Alpha冒这么大风险。”

警报声再次响起，打断了苏漠的回忆。第七区的屏蔽装置彻底失效，大量未分化者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涌入空间站。苏漠按下紧急通话键，却在听到陆安燿声音的瞬间愣住——那个总是带着机油味的Beta，此刻的信息素里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

“苏哥，”陆安燿的声音带着颤抖，“装置里有东西，像是……像是当年在中央星见过的信息素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