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闻言,无辜地摇了摇头,湿漉漉的眼睛直中夏漾的心脏,所有的抵抗瞬间瓦解。
“那你还跳!不要命了!”夏漾又气又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林煦再次将夏漾紧紧收进怀里,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不要了,夏漾,我把命给你,你替我收着吧。”
“傻瓜。”夏漾轻轻吐出一句,浑身的力量松懈下来。
她忽然轻笑,笑容未达眼底就化为虚弱的晃动。
夏漾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整个人失重般向后倾倒,她想起刚刚那个梦里,父亲带着母亲和自己吃火锅。真好啊,可惜梦不能接续。
“林煦,我想吃火锅......”
意识渐渐模糊,在完全消失前,见到林煦浅瞳里聚着一层水汽,林煦,别哭,我没事。
清晨,下了一场薄雨,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夏漾坐在病房沙发里跟崔宁宁打电话:“你这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已经住了一周了,快了,”她头上层层缠绕着纱布,脑袋仿佛重了好几斤,衬得脸型愈发精致,“医生说要好好检查脑袋,怕留后遗症。”她没提郑贺有艾滋病的事,怕她瞎操心。
“林煦呢,他怎么没来陪你,这事因他而起,他不应该跪着来伺候你吗?”
“他哪有医院护工专业心细,再说他也受伤了,总不能叫个伤员照顾我吧。”俗话说大白天不能说人,夏漾瞄一眼病房门口站着的林煦,吐吐舌头,“医生查房来了,我不跟你说,拜拜。”
林煦左手缠着绷带,他当日跳出窗台的时候用力太猛,左手手腕轻微骨裂。
显然,他将夏漾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夏漾抱怨自己不细心,鼻腔里冷哼一声,随手将热粥放在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干嘛去?”夏漾眼疾手快,像只树袋熊般一把搂住他的腰,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生气啦?”
“我去给你找护工,人家可比我心细多了。”林煦冷着脸。
“林煦……”声音拐了三拐,“你心细如尘好吧,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林煦轻咳一声,遭不住她撒娇的样子,脸涨得通红,但又不想这么容易拉下脸:“白粥青菜。”
“这么素啊?我想吃肉。”夏漾得寸进尺,身体紧紧贴上去,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结实的胸膛。
“医生说,这段时间不行,要饮食清淡。”林煦慌忙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在医院的这一周,夏漾按时打了阻断剂,也做了检测,结果呈阴性。虽说还需间隔两周再复查一次,但她明显放松了不少,在林煦面前愈发大胆。
“那我吃你。”夏漾继续撩。
林煦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这个女人简直坏透了,每天都撩火,撩完就找个理由将自己推出去,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你爱吃不吃,不吃我拿走。”林煦决心要赢一次,按下所有的情绪,冷冷开口。
夏漾挑眉,弟弟这是,反抗?随即一双眼笑出两道月牙:“吃。”说完抬手勾上他的脖子,踮脚,张嘴咬住他的喉结。
林煦浑身一震,一股炽热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最后又落回小腹。
夏漾吻得正津津有味,忽然肩膀一动,被他推开:“能不能不咬人?”
“不能,咬喜欢的东西是动物的本能,改不掉的,弟弟。”一双眼勾着丝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着林煦攥紧拳头,气冲冲地大步走向病房门口,夏漾心里一阵欢快。她转身去拆牛皮袋里的热粥,手指刚触碰到勺子,就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炽热的阴影迅速逼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后颈,让她浑身一颤。
林煦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猛地将夏漾推倒在墙上。他右手用力撑住墙壁,整个人将夏漾困在怀中,牙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脖颈,随后狠狠咬下,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林……唔……”夏漾痛得想骂人,声音却被压进唇缝里,碍于他左手的伤不敢有动作,就这么被他压在墙上,肆意摆弄。
窗外,屋檐上的积雪正在慢慢融化,雪水“滴答滴答”地落在窗台上,形成一片片形状各异的湿痕。
红痕从脖颈一路蔓延至锁骨,夏漾逐渐从迷乱中清醒过来。
林煦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后背,看似不经意地一勾。
“林煦!”夏漾满脸羞红,伸手紧紧捂在胸前,“你……谁教你的这些?”
“这种事,还用得着别人教?”林煦指尖向前滑动,慢慢挤进她捂住胸口的手指间,继续向上游走。他的手掌穿过衣领,轻轻捏住夏漾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林煦,你去Mocos上班前,是不是接受过什么特殊培训?”
“你想试试吗?”林煦嗓音沙哑,滚烫又粗重的呼吸,精准缠上她的耳垂。
夏漾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烧红,还没等回应,突然“咔哒”一声,查房的医生和护士推门而入。
病房里,夏漾手持勺子,稳稳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后,递到林煦嘴边。
林煦乖乖张嘴,咽下粥时,目光始终黏在夏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