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按照梁未冬说的传达给苏长青道:“你是不是还在等未冬呢?他让我告诉你晚上早点睡,这几天不回来了,还有晚上不要刺绣,自己在家顾好自己。”
“好,知道了,麻烦村长跑这趟了。”苏长青的语气有些明显的低沉下去。
村长走后,苏长青叹了口气,失落地关上门,又自言自语道:“没事的,几天很快的。”
而屋外墙角处的刘波,则一直盯着村长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村长刚转过一个拐角,就和等在那许久的梁未冬碰上了面,说道:“未冬,都照你说的去做了。”
梁未冬面露愧色,不好意思地说道:“辛苦了,村长。”
村长摸了摸白须,思索道:“这倒没什么,要是你家长青真出了事我罪过才大了。只不过,你没怀疑错人吧,那刘波,可是个不能人道的,他图啥?”
梁未冬小声答道:“我不敢打包票,不过八九不离十吧,你先回去休息吧村长,不知道今晚成不成呢。”
村长不放心似的,说:“用不用我叫几个人来帮忙?”
梁未冬摆摆手,说:“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村长又说:“那明日早上我再来送你去集镇上。”
“我刚刚问过海生了,他说明日他也要上去干活了,我顺他的车去就行。”
村长惊讶道:“他这刚成亲,不在家陪陪新娘子,这么快就又出去了?”
“害,估计是想多赚点钱给岳父岳母看吧,争取让媳妇过上好日子。”
“也是,海生跟你都是个有担当的,好好干,村长看好你啊。”
梁未冬赧然一笑:“这都说到哪去了村长,快回去休息吧。”
村长回去后,梁未冬一直保持在不远的距离处耐心守着,不出他所料,那人到后半夜了都没有出现,估计是第一晚不敢这么冒险。
深夜的农村,寂静的有些可怕,树叶的簌簌作响,昆虫的声声鸣叫,都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梁未冬回忆起方才苏长青在得知自己不回来时那低落的表情,恨不得马上翻墙进去抱抱他,但又不想半夜扰醒苏长青,后面实在扛不住了就直接席地而睡,所幸现在天气变热,这样睡上一晚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怀里无人可搂,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到了第二夜,梁未冬依旧在老地方守着,他原以为那人会再观察一日才动手,没想到他这么急不可耐。
晚上还不到十二点的时间,刘波一身黑衣,探头探脑地环顾四周,这村里头还是跟昨晚一样,空无一人。
屋子里的苏长青已经灭灯睡觉一个多时辰了,料想现在应该处在深度睡眠当中,他急切地翻上梁未冬家的墙,看起来等了这一天很久了。
只是这次他才刚在围墙边露出个头,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硬生生拽了下来,随即那人又把他翻了个身,接着他的喉管就被人死死掐住。
梁未冬如死神一般的声音响起:“谁给你的胆子,敢翻我家的墙。”
刘波头皮发麻,瞳孔地震,万万没想到梁未冬居然在这等着他。
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眼前这人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一般。
“松手啊——,”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求生的本能使他挣扎起来,不停用手拍打着梁未冬的手臂,试图唤醒他,救回自己的小命。
见他快要断气,梁未冬终于舍得松手,刘波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怀里的东西也因为刚刚他的挣扎而掉了出来。
梁未冬弯腰去捡,刘波立马变了脸色,伸手就要去抢,结果还没起身就被梁未冬一脚踹翻在地。
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玩意,打开盖子后瞬间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迷烟?”梁未冬狠狠地用脚踩上他的脸,眼底的寒意骤生,半蹲下后靠近他说道:“你想用这个做什么,告诉我。”
刘波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又被人踩在脚底,此时他对梁未冬的害怕已经快要接近顶峰,他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我就想偷个东西,没想做什么。”
“偷东西还是偷人,我再给你一次说清楚的机会。”说完梁未冬又起身用力在他脸上来回碾压。
如果苏长青见到此时的梁未冬,怕是会怀疑被人调包的程度,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展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凶残,狠厉。
只会在苏长青面前露出的温柔、耐心,在外人眼里的憨厚、老实,此刻荡然无存。
“偷东——,啊!”刘波还想狡辩,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梁未冬一拳砸在脸上,嘴里的鲜血在顷刻间涌出,却又被梁未冬死死捂住嘴巴。
梁未冬笑得诡异,盯着刘波那种沾血的脸说道:“很痛吗?叫什么,我媳妇睡眠浅,吵醒我媳妇怎么办?”
刘波几乎要被这一拳打的晕过去,但大脑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梁未冬!至少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梁未冬。
他和梁未冬虽然不算熟稔,但也打过交道,知道他为人老实厚重,连跟别人生气都不会,吃酒席骂何翠竹那会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更是让他确定,面前这个男人,即使五官与梁未冬一致,可两人的面相却是天差地别!
他惊恐出声:“你是谁!你根本不是梁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