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姐姐接过碗:“……那个,应该的,我们是邻居嘛。”
一想到赤也那家伙天天偷偷关注隔壁少年的动向,切原姐姐就觉得自己面对邻居时有些良心难安。
月见里雪信送过碗就告辞离开了。
而切原姐姐走进客厅,看到了站在楼梯上探头探脑的切原赤也,他看到切原姐姐手里的碗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
“我就说刚才好像忘了什么。”
切原姐姐:“……赤也你个笨蛋猪头立刻给我停止偷偷关注隔壁前辈的变态行为!”
被骂了一通的切原赤也想反驳回去,但是又不想说自己是在关心独居前辈——尤其在刚刚闹了个乌龙的情况下——他张了好几次嘴,最后脸涨得通红地大喊了一声:“混蛋老姐你懂什么!”
“切。”切原姐姐撇撇嘴,将碗放到厨房里,声音远远地飘了出去,“我是不懂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但我可不是你这种变态!”
切原赤也:“啊啊啊可恶啊不要再说什么变不变态的了,我才不是!”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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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切原妈妈的天妇罗,次日一早,月见里雪信用微波炉加热了剩下的天妇罗,在周一的早上也获得了难得的幸福感。
出门的时候,隔壁的切原赤也刚好推着车子出来,月见里雪信笑着冲他打了招呼,本想和后辈一起慢悠悠地骑车去学校。
却没想到切原赤也看了他一眼,忽然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扭回了头,然后疯狂地蹬起自行车,没几下就消失在月见里雪信的视线尽头了。
月见里雪信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切原这是……叛逆期吗?
虽然不明白切原赤也为什么高二了叛逆期还是这么严重,但是月见里雪信选择了尊重。
他慢慢悠悠地蹬起自行车的踏板,迎着微凉的晨风,向着立海大的方向而去。
十分钟后,月见里雪信遇到了原路返回的切原赤也。
海带头后辈的头发在随风狂舞,看到月见里雪信时,他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喊了一句“月见里前辈”,随后提了车速,像一阵风一样从月见里雪信身旁飞了过去。
月见里雪信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恍然大悟,刚才切原赤也似乎走得太匆忙,只带了书包,网球包忘记拿了。
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早上是有晨训的,不带网球包,待会就会迎上真田弦一郎翻涌着怒火的双眼。
月见里雪信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正正好好在晨训前五分钟进入了更衣室。
而当他换过训练服,已经开始热身的时候,切原赤也才姗姗来迟。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时间,脸色非常严肃:“切原,你今天又迟到了七分钟,晨训翻倍。”
切原赤也喘着粗气:“对、对不起,真田副部长。”
他心中有些幽怨,今天他会迟到到底都是因为谁啊……都怪老姐昨天胡言乱语!
一个小时后,切原赤也还在努力完成他的双倍训练,月见里雪信却早已训练结束,还特意从切原赤也面前走了一趟。
“切原加油哦。”
正在蛙跳的切原赤也胡乱答应了几句,也不知道自己都回答了些什么,而月见里前辈……已经快走到更衣室了。
切原赤也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啊切原赤也,你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二年级王牌,不要这么逊!”
打完气之后,切原赤也好像真的精神了一些,干劲十足地继续自己的双倍训练。
不远处的柳莲二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一连过了好多天,切原赤也才逐渐找回在月见里雪信面前的自然姿态,主要是老姐只有周末才回家,见不到老姐,切原赤也就不会想起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而发现自己逗不了后辈的月见里雪信有点遗憾,还私下和丸井文太抱怨过切原最近都不可爱了。
丸井文太震惊了:“你说谁可爱?赤也那家伙吗?他什么时候可爱过啊?”
月见里雪信撑着脸:“有时候确实很可爱啊,稍微逗一下就会炸毛,比起海带,切原更像是海胆吧。”
丸井文太:“……还是吃糖水吧,别说切原了。”
再说切原可爱,他就要吃不下去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