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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琅玉就这样坠入欲海,他仿佛被架在刑具上……快感似刀子般锐利,一点点割着他的神经,他的理智溃不成军。而这近乎自虐般的快意让燕琅玉感到解脱。他也渐渐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一汪春水。狂风掠过,水面皱起波纹,而后被桂鸿山捣弄得满池惊澜。
最终,这榻上处处狼藉。
燕琅玉如同死了一般,在快感的巅峰眼前斑斓涌动,近乎失明,两眼失焦地望着帐顶。
这一场烈事过后,燕琅玉睡得很沉。旁人为他擦洗更衣时已经全无意识。
*
天将破晓,桂鸿山收拾完榻上残局,脑中也意识涣散,精力难以集中。
他坐在后殿的大案边。
案上散着几本朝臣催促他追谥前太子的谏疏。摆在最显眼位置的那一本,是礼部为前太子拟定的几个谥号,供桂鸿山挑选。
桂鸿山展开奏疏,目光停在了“愍烈太子”几个字上。
迟疑了片刻,他将这奏本凑到烛火上烧了。火舌舔舐,焦黑卷曲,飞灰在升腾的热气中绕上梁间。
明明没有死呢。
窗外夜雨霖漓,寒气又重了。
曙光升起之前,桂鸿山回到榻上。才掀被子躺下,耳侧缥缈而来一个声音:
“……鸿山,你去哪了?”
燕琅玉问。
他倏然睁开酸乏的眼睛,支起身子,凑着床头昏灯看去。燕琅玉明明还在睡着,只是秀眉紧蹙,不安地动了动唇。
原来只是梦呓。
桂鸿山以手支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眼睫低垂,笔直而秀气的鼻梁落下侧影,燕琅玉满面神色安然躺在他身边。几个时辰前的凌厉全然不见了。
也许是病后畏寒。燕琅玉尽管还在睡着,意识迷蒙间依然顺着点温热摸索去了他身边,挨着他蜷起身体,呼吸也再度平稳。
桂鸿山吹灯躺下。
他心中默默念着——如果这一刻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