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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表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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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无相轻盈落地,架着双臂,有女生给他递来湿纸巾。他感激地微微鞠躬。

“上学期开始的,我们到校可能一周左右就开始有动静了。”她们对视,确认了首发是教师节前一天,所有人都在床下说话,讨论中秋节去哪里玩时,厕所突然传来淋浴的声音,而且厕所门怎么都打不开。无相擦干净手,正要把湿巾揣进兜里,栾文华便把垃圾桶递了过来。

“你们在那之后是不是有段时间晚归,晚上一两点还在外面玩。”

“对,国庆假的时候玩得比较疯。”

“不要晚上去人很多很复杂的地方玩,它们不会直接要谁的命的,先改心性,心性变脾气就变,脾气变做事风格就变,看起来就像是很倒霉一样,人看起来倒霉,所有的坏事就会接连发生了。”

无相快速写了数张咒文,叠成不同的形状交给717室的女生,多余的分别烧在各个角落里,上下挥动了下便燃起,几秒钟内燃尽,纸灰在角落里形成不同的形状,对应她们手中的咒文形状。他用手抹了两下,确定不会被抹掉才重新爬上铁架床在天花板里放了张没有折叠的咒文。

纸张在狭窄的空间自燃,原本摸过空荡的地方突然挤满皮肉骨,无相掐诀一指,化作油脂泥水涌出,让他们措手不及。

她们惊慌失措把无相抱下来,从厕所抢了桶来接脏水,他的衣服被弄脏,有些委屈地拽着撇嘴。单丰禾拿毛巾给他,裘楚云找了自己的长袖让他换。

他一边擦衣服一边说:“现在可以住人了,咒文用小袋子装起来不要离开太远,洗澡游泳什么的都要带在身边。角落的痕迹如果有变颜色就让单丰禾联系我,晚上不要大半夜在外面跑,离水源和树林远一点。毕业之后就可以把咒文丢掉了,不可以烧,一定要丢到有泥巴的地方。”

她们连连道谢,推无相回到710室洗手换衣服,让他看电影,一把把的零食抓来放到他怀里,脏衣服被其中一个女生抓走清洗,好快便挂到阳台上。

单丰禾问他717确定没问题了吧?他点头,没问题了,规律作息好好生活就好。鬼的能力始终有限,真正能做点什么的东西并不在鬼的范畴,只是普世概念下归类到一起。

今天有好多奇怪的地方,照理说这种程度的鬼是不会出现在这种环境里,大多要在流动的水源周围。人工湖周围是不会有的,更何况这栋楼里住了这么多人,纵然有部分能量较低的女生,仍不至于程度至深。

他纠结了会儿,被笔记本电脑上的电影吸引去注意力,栾文华陪着他看,给他讲电影的情节,其他人忙碌不止。

无相只看了一小段,女生亲男生的脸,反而哭了。无相问栾文华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亲又为什么哭?栾文华说都是因为喜欢啊。无相抿嘴,想了会儿,亲吻是表达喜欢的一种形式吗?

栾文华笑看他,当然啦,你也有过喜欢的女生吧,还是修行根本不能有喜欢。无相摇头,执意换回湿衣服,从女生宿舍逃走,没有人能够追上他。

太阳温暖柔情地抚摸着他,他行过人工湖,看见湖边有石头在发光,等他靠近时又不见了。他想,下次可能还要再来这边一次。真奇怪啊长湖学院。

到了晚上,洱市变成闪光的蓝色湖泊。无相抱着跟陈姨借的保温水杯到横店找巫镇裕,他今天拍大夜戏,中午无相快下班时他专门跑回来跟无相说。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他俩没说上两句话。

谭谢的戏还没杀青,他俩碰了面,谭谢给他拿了个充电小风扇,关心他上次在横店被晒熟的事情。无相从口袋里翻了袋糖果给他,叫他闭嘴不要再提此等糗事。

他笑了,目送无相跑到巫镇裕身边,陪他等上戏,和他分享买的冰镇西瓜汁。束永嘉和他一样在等戏,看见他们俩靠在一块儿,打趣他们真是兄弟情深。

巫镇裕听出语言里的意思,假装没听懂,让无相往后坐了点儿,跟无相说天气热垃圾就是容易发臭。无相没懂还是点头。束永嘉吃了个哑巴亏,倒头睡了。

离开拍还有段时间,他们要趁机睡会儿,不然根本熬不住。他俩找了个阴凉的角落,睡在从家里扯来一方布单上,暂时没有买可以躺的椅子的能力,抑或打算。无相伏在巫镇裕肩膀,手指被他拉在手里。

“今天是什么戏啊?”无相问。

“啊,就是普通的那种。”

不是真的普通,他只是不想让无相知道,哄着他要他睡。等到喊开拍时轻轻地把无相剥到旁边,用小凳子挡住他的身体,免得被别人踩到。群演没有幸福的夜戏。他按照排演被打倒,被伤害时无相就坐在旁边,那双眼睛并不能看清巫镇裕的表情细节,也不能看清在许多人脚下的人们里到底哪一个才是巫镇裕。

巫镇裕看清楚了,看清无相紧蹙的眉,哀怜的眼睛。他从戏中走回无相身边休息,什么也没说,让无相快睡觉。无相盯了会儿他,靠近亲了下他的脸。无相头一回亲谁,亲人的盲目纯真,被亲的人倒仰,东张西望确定没被谁看见。

“谁教你的?到底是谁教你的?”

无相强硬地抚摸他的脸,耙梳他的头发:“她们说的,亲吻是表达喜爱的一种形式。”

“要经过别人允许才可以,而且你才多少岁啊,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巫镇裕讲话有点结巴。

“十七岁,怎么了呢?难道因为岁数我就没有喜欢谁的权力?”

巫镇裕怔愣片刻,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瞅住他,你什么时候十七岁的,悄悄地就过完了十七岁的生日吗?

十八号的时候。他说。

他的所有生日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有口头的变化,他们是不过生日的那一种。对他们来说生日不是成长而是离确切的死亡更进一步。

“你应该和我说的。”巫镇裕连说了两遍。

“这个不重要。”

“重要!”

无相不懂,茫然地凝视巫镇裕,捏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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