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目光转向刘氏,面上显露出一丝委屈。
刘氏背了这么大口锅,脸色难看,想要辩解几句,对上程芫的视线,心下一突,只能期期艾艾的看向程母。
程母沉着脸道:“村长,你就别多问了,我们家与老二命格相克,断亲对谁都好,烦请你写文书吧。”
话说到这儿,林红也不好多劝,瞪了程芫一眼,按照程母的意思写下断亲文书,两方签字画押。
从今以后,程芫再不是程家的人。
村长收起备份的文书起身:“好了,你们明日再跟我去趟县衙,把老二的户籍迁出来,这事儿就算完了。
刘氏殷勤的将村长和族老们送走,关上大门,他挺直脊背道:“既已分了家,你就带着银子赶紧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程芫似笑非笑:“走?走去哪儿?你们又没给我分房子。”
刘氏瞪大眼睛:“断亲文书已经签了,你已经不是程家的人了,不管你去哪儿,总之你不能住在这里。”
程芫嗤了一声:“我就要住在这里,还有,晚上回来我要吃饭,若是没有我的饭,我就让你们以后再也吃不上饭。”
说完她也不再停留,拄着拐棍出了院门,留下刘氏呆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向程母。
程母冷哼一声:“把门锁上。”
程芫知道程母不会按她说的乖乖去做,但她并不在意。
在绝对的武力下,她们不想做也必须去做,谁让程母自己心虚,不敢将事情闹大。
她们既然敢对自己动手,那就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程芫来到昨日到过的山谷中,此处地势陡峭,一般人进不来,程芫用树枝卷着自己送下山谷。
山谷中,程芫昨日催生的各色花草争奇斗艳,许多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花也开得十分繁盛。
程芫在里面走走停停,选了十几株不同品种的花种扔进空间,齐莲点名要的素心兰自然不会落下。
在此地修炼了半晌,程芫起身,一路用枝条卷着自己,继续往深山走。
再往里走,便是猎户到不了的地方,小动物明显多了起来,没过一会儿,程芫便收获了一堆野兔野鸡,全部随手扔进空间。
不大的空间被塞的满满当当,程芫将其分成了几个格子。
一个格子放着买来的陶罐,陶罐里面装着收集的野果和种子。
一个格子放着死掉的野鸡野兔。
还有一个放着她晌午在县城买的吃食。
取出一个还有些烫手的肉饼几口下肚,又吃了几个包子和一堆糕点,程芫在山中修炼到天色擦黑才起身下山。
分家的事还没传开,一路上,有村民见到程芫,如往常般朝她打招呼,程芫也一一回应。
回到程家门前,大门紧闭,程芫轻车熟路的凝聚空间刃,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用来反锁的铜锁切成两半。
进了院门,主屋的灯还亮着,程芫先去了灶房,里面冷锅冷灶,没有丁点能吃的东西,程芫转身去了主屋。
程母和刘氏早听到了程芫进门的声音,坐在屋内面面相觑。
没想到,程芫连铜锁都能打开。
程母默然,有些后悔没有让刘氏给程芫做饭,还不知程芫要怎么闹。
正想着,主屋的门“哐当”被砸开,一道黑影站在门口,语气森然:“我说过吧,若是我没得吃,那你们以后也不必吃东西了。”
刘氏吓了一跳,忙看向成母。
程母实在拿程芫没办法,对刘氏道:“你去给她做饭。”
刘氏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灶房。
程母看着程芫,语气无奈:“你要怎么才肯离开这里?”
程芫无辜道:“我又没有住的地方,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程母气急:“我已经分给你五十两银子,足够你买一个大宅子。”
程芫耸了耸肩:“那点钱,给我吃饭都不够,大宅子是买不起了,只能在你这厢房里将就将就。”
说完她不再理会程母,转身去外间等饭吃。
这碗面没有多加料,程芫吃完,又指挥刘氏给自己烧了一大锅热水,洗漱一番后安然入睡。
刘氏白忙活一番,憋了一肚子气,低声对着程母发脾气:“家都分了,连断亲文书也签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肯走!”
程母沉着脸:“她的意思是让我们给她准备住处。”
“该千刀万剐的狗杂种,拿了那么多钱还不够,迟早被天打雷劈,她娘,要不我明天去村长家闹,让她带人治治这狗东西,我就不信她还真能翻了天去。”
见程母不说话,刘氏恨声道:“当家的,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妖孽,连毒药都毒不死,铜锁都能弄断,她万一要是想对我们动手......”
刘氏打了个寒颤:“要不我们报官吧,让官府派人收了这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