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板没在?”周予安就随口问了一句。
“在楼上,说是他孩子不舒服,在楼上照…”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男人从楼上下来,只见他衣服皱巴巴的,手紧抓着车钥匙,胡子拉碴,眼睛泛着红血丝,一脸着急,也不看柜台边上的几人,径直出门去了。
“看来孩子病的挺严重的。”前台担忧的感慨了一句。
“为什么不去医院呢?”程澄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存的味道,好奇的问。
“现在医院…”前台小声的说,“我听人说许多病人去了,就不见了,家属都不知道人哪里去了,病的不重就自己买点药吃吃。”
程澄就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刚才老板下来的方向。
“给”周予安递了一瓶冰饮料给她,是她爱喝的。
她低头接过道了声谢,将瓶子放在脸上滚问:“我脸还很红吗?”
少女脸颊绯红,杏色的眸子仿佛上了一层水光。
周予安正待回答,被一阵铃声打断。
程澄接起是搬家公司的电话,说是已经跟家政一起快要将东西都规整好了,需要她回去验收签字。
“你搬家了?”周予安不经意的问:“搬哪里了?”
“就在东大附近,那边安保好。”她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哦,你准备在那里上大学。”
又是一个不关心她成绩是否能上的人。
“嗯”又补了一句“如果正常的话”
有些没头没脑的话,但两人都知道这个正常指的是什么。
“最近要注意安全。”周予安状示随意的嘱咐了一句。
听到这个程澄笑了一下,说:“你们才要多注意安全,我可是很宅的。”
听着这个周予安也笑了,不是那种邪邪的,有点温暖的感觉。
对比外面两人的融洽,包厢内的气氛就微妙多了。
“樱子,你什么意思?”裴丽丽拉开椅子对赵樱子不满道:“你故意做这些有意思吗?”
“你在说什么呀?”赵樱子无辜的说着。
裴丽丽气的发抖“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她将程澄放在桌上的玉牌拿起,感受着玉牌上面温暖的温度,也没放在心上随手扔进包里,笑着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赵樱子!”
“好了好了”徐高上前劝和道“都是小事,别伤和气。”
“小事!”裴丽丽显然有些激动,眼圈都红了“在你们眼里,我都比不过这一个没爸没妈的人!”
“你这就严重了吧。”徐高说着,看着其余两人脸色都黑了,继续当和事佬“有事说事,说人家父母干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待在说些什么。
“你可闭嘴吧。”黄鹤云拉着一张脸,显然也非常不满意她的话。
“你…”裴丽丽看了三人一眼,跺了下脚,转头看电脑屏幕流泪去了。
徐高还想安慰一下,看赵樱子难看的脸色,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他抬头看向门口“予安!”
“哟,吵什么呢?”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显然心情很好。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程澄呢”赵樱子看看门口没人,也没回答,只是问:“人没事吧?”
“没发烧,她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那还玩吗?”徐高感受着现在包厢怪异的氛围,问了一句周予安。
“回了。”说着在桌子上拿了自己的东西,都没看在哭的人一眼。
“难得还能出门玩一次呢。”黄鹤云嘀咕了一句“烦死了。”
“要往好了想,这病很快过去了呢。”徐高随口接了一句。
赵樱子拎着包哒哒哒的跟在周予安的后面,回头说:“我觉得难咯。”
几人相继离开,只剩裴丽丽僵坐在原地。还是徐高上前拍了拍少女的椅背,低低说了一句:“何必呢?”
也不等她回答,跟上前面几人也走了。
——喜欢是你自己的事,何必把所有人都拖进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