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沉露无语,没好气得嘟囔着:“我管你的死活干什么。”
“如果我现在突发疾病,我正好可以测试一下酒店的应急能力,这样我就知道我们高薪聘请来的经理说的是不是那么回事。”江沅悠哉悠哉继续喝咖啡。
这是他今晚的第四杯咖啡。
许是晚风太温柔,沉露对江沅少了几分不耐烦,认真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这么熬下去,不出40岁就要谢顶了。”
江沅又在电脑上敲了几行字,最终把电脑合上,说:“你呢,这么晚不睡觉,不出40岁就要绝经了。”
“我不睡觉是有原因的!”
“多新鲜啊,谁会无缘无故失眠。”
“好好好,江沅,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我不管你,你就猝死在这吧。”
“你可以拿我房卡去休息。”江沅补充:“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不会回去的。如果你不方便回原来的房间,可以去那里。”
沉露又是一阵警铃大作:“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房间?你房间不会有杀手等着我吧?”
江沅揉揉太阳穴,无奈道:“因为我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我知道今晚的入住率。我保证,里面只有一张舒适的大床。”
沉露眼里充满了怀疑与戒备。
“多谢你的美意,我还是跟葛云洁凑合一晚上吧。”沉露说。
江沅却说:“你睡眠浅,睡觉又不老实,睡衣还很丑,本来就应该开两间房。”
这话说的暧昧,引人浮想联翩。沉露和江沅刚同居的时候,他们分房睡,沉露睡一楼主卧,江沅睡二楼套间。
有一天江沅让沉露上来,沉露记得他把她拦腰抱起来摔在床上。
“喂,喂,我睡眠浅,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你打不打呼啊。”沉露推他。
他有过很多女友,或者说床伴,第一次有人问出这种问题。
“我睡觉很安静。”他说。
“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我睡不着。”江沅拥着沉露,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她软软的,乖得像只听话的小猫咪,但是双手仍然是扭在一起。
“其实我也不习惯。你的头发弄得我脖子痒痒的。”江沅说。
“我热。”沉露把双臂从被窝里伸出来,她不想和江沅面对面,只留一个后背给他。
“从关灯开始,你就动个不停,能不热吗?”
黑暗中,江沅伸手进沉露的睡衣里,单手解开内衣扣,摸着她光滑的腰,游离着往上走,说:“是挺热的,不如都脱掉。”
沉露拽住他的手,气呼呼的:“收回去。”
“别动。”他的体温也升高起来,把沉露的身体掰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沉露没辙,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很认真数着他的心跳。
“江沅,你心跳得好快啊。”
“你刚才还一直嚷着睡觉,怎么这会又不困了?”江沅问。
沉露笑笑:“可是你的心跳得好快,扑通扑通,声音可大了,吵得我睡不着。”
“它要是不跳就麻烦了。”黑暗中江沅摸了摸沉露的脸,指尖也被缠绕着玫瑰花的香气。
江沅知道她喜欢玫瑰香气,常年只用一支香水,百瑞德的无人区玫瑰。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我喜欢这个广告。”
这支香水和沉露是绝配,他想,怎么会有这么清澈的玫瑰呢?毫无脂粉气息,遗世独立,清冷脱俗。
烈日、干燥、坚韧、不可侵犯无人区的玫瑰,似有若无,其踪难觅,隐约含蓄,沉默寂静,不惹喧嚣。就像她本人。
暧昧在空气中流动,谁都没有开口,主动权在江沅手上,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式的吻,他进攻,而她做着无谓的抵抗,很快缴枪卸甲。江沅觉得自己极近失控,但沉露理智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