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冷下脸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按捺不住的怒气。
“芸婶还是管好自家的事吧,该做生意或家里嫁娶,都把算盘打在自家的好,别对别人家的事太关心。”说完,冷眼也扫过她身后站着的成余,顿了顿,拉过喻念的手腕便要离开。
喻念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成余,却见他的面色比方才还要苍白,手紧紧抓着门框,骨节支得尤其突出,眼睛只看向喻纪的背影,紧咬着嘴唇,像是副马上要倒下的样子。
“滚进去,别站在这儿丢人现眼!”
喻念只听到这一句,两人便很快走过拐角了。
喻纪拽着他走得飞快,只是他体型大迈的步子也大,喻念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他带着在地面上飞行。
“喻纪!”
“哎?”对方这才带着他停下来,脸上的表情还是臭臭的,看着喻念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气,又有些不好意思。
“哥……”
“走这么快干嘛,你当我和你一样会飞吗?”
“芸婶说话太难听了,我听了生气。我听到她说让你结亲,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喻念站起身来,“就是以前的婚事作废了,各家分清楚的意思。”
两人刚定下亲时母亲的身体状况还好,做的手工量要比后来多很多,那时父亲还没有出事,会往家里寄钱,他和喻纪两个人也在工作,家里的条件在下城区也算不错。
现在家里情况这样,对方很显然是想撇清关系。
“那你和成余……”
“好了,回家吧,下次见面要记得给你成余哥道个歉,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喻念这才有些担忧起家里那位受伤的小少爷。
早上走时只给他留了点粥,也不知道醒了没有,醒了之后有没有离开也是个问题。
只是开了门,客厅还是和他离开前一样没有变化,喻纪卸了包去煮饭,喻念便赶忙走向两人的卧室。
早上出门时可见是个晴天,为了不耽误小少爷休息,喻念特意拉了窗帘。只是等他推门进去时,屋里却亮堂堂的。
他和喻纪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和摆在窗下的桌子,每到晴天,阳光能晒进屋里,十分明亮。
此刻桌前迎着日光坐了个人,抬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头顶被自己剪短头发的那块儿贴着绷带,脖颈间缠了好几圈纱布,昨天费劲抬他时喻念还觉得他是个挺重的Alpha,现在看着背影却有些消瘦。
光影柔和晕在他周围,喻念莫名不想开口破坏这副画面。
直到那人抬手摸向自己的腺体处,手指抓着纱布下压,明显是个要拽掉的动作。
“别碰!”
喻念下意识喊了一声,对方的手抖了抖,停了动作,接着转过身来。
阳光下,他的眼珠显出淡淡的琥珀色,或许是失血过多,唇色尤为浅,脸上的情绪却可归为空白。
“痛。”喻念又听到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