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个来回下来,喻念莫名觉得有些提不上气,大眼瞪小眼完又一起回家了。
喻纪留了纸条,说是去上城区采买东西。
喻念虽说低烧有点儿没劲,但想着大概睡一觉就会好,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额头上贴着块儿湿毛巾,有些凉了,很快又被拿起换上了另一条热的。
“几点了?”喻念开口,发觉自己的嗓子像破锣一般。
“九点四十六分。”
“啊?”喻念惊得要起身,又被按下了。
“帮你请假了,今天也不用去。”
“哎……这个月的工钱怎么办啊……”
如果昨天还是有些没力,今天的喻念可以说得上是浑身酸软,好像提不起一点儿力气,骨头缝里都溜着酸丝儿。
梁悬想扶着他靠在床上吃了点儿东西,喻念稍微有了些劲儿,却又觉得全身像个火炉般自里向外蒸烧起来,呼气都能感受到湿热的温度。
腺体处依旧贴着阻隔贴,此刻里面却不是熨贴凉爽的感觉,贴着皮肉的那层都像烧了起来,喻念去抠阻隔贴边缘,却怎么也撕不下来,有些气喘吁吁的。
“怎么了?”
“是不是药效没用了啊,换片新的吧。”
“这是早上给你刚换没多久的。”
“可是好难受,”他终于摸索着撕开了一点儿边缘,有空气漏进去,短暂地带进点儿凉意,“再给我换一片吧。”
梁悬想答了声好,昨晚喻纪从上城区带回了些新的阻隔贴,应当药效会好些。
他又重新给喻念换贴上,腺体处确实有些红肿。
喻念呼了口气,应当是舒服了些,又躺回枕头上。
梁悬想把客厅里的小马扎搬了进来,在喻念床边坐下,背对着喻念不知道在翻什么,喻念问他他就更加侧过身去不回答,一时有些气闷。
“Omega分化后对信息素会更加敏感,需要做好阻隔措施……”
“Omega分化后的腺体状态不稳定,在药物舒缓之外,还需要适当外力帮助……”
“刚分化的Omega可能会有不同程度的依赖焦虑,需要适当加以引导抚慰……”
梁悬想看得仔细,将手册上有关Omega的所有字都看完了,等收了册子回神时,发现喻念低了半个头躺着,枕头上面只扔着张阻隔贴,被子全垒到另一侧,正背对他蜷着。
梁悬想起身,带动小马扎划擦地板发出声音,就见喻念转过头来,一脸哀怨委屈交织的表情,眼眶被脸上的热度蒸得红红的,此刻像蓄着汪水。
“别看你的破册子了啊!”
……
过了许久,喻念的呼吸平复,视野又渐渐显出顶灯完整的轮廓。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几乎是朝梁悬想扑过去,刚被伸手接住,便很快将手伸到对方的脖颈处。
梁悬想腺体处的纱布已经拆了下来,他的信息素因为短缺而稳定,不会散发也不会受影响,几乎没什么味道,所以也并没有浪费阻隔贴。
喻念急促收回手,将手指迅速贴向鼻间,只是拼命嗅闻也没有接收到任何味道。
他看向梁悬想,眼神里像是难受又像是失望,对方则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缓缓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腺体。
喻念恍惚在他脸上看到了小孩子做错事一样无助可怜的样子。
喻念莫名开始心虚,刚想出口说什么,对方却收了手一下子扑上来,他被一下子按过身去,Alpha和Omega乃至Beta之间绝对的体形和力量差距显现无疑。
喻念起初还想挣扎,接着后颈也被压住了,腺体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犬牙刺破自己的皮肉的过程,刚刚沉静下来的腺体像是一下子又被激活了。
过了一会儿,梁悬想的牙关渐渐放松,喻念已经偏头倒在枕头上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