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两人酒足饭饱后。
等等,酒?
虞铮铮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了,她一拍脑门:“糟了,我酿的酒
嬴政不解:“什么?
虞铮铮一把拉住他道:“我从阳翟过来的时候带了一罐你之前酿的酒,先前过城门的时候,被守城军当作我所贩卖的物品一起收缴了!”
嬴政先前从她那里带回来的酒早就喝完了,此时听到她又拿了一罐,还是她自己亲手酿的,起身的动作比她还快。
嬴政立刻叫上车夫送他们到县衙,那官兵原本还想走下流程,说要到后面去通报给县令才给两人进去。
嬴政的千阳君令牌可不是白干的,没一会,两人就出现在了后堂。
正好就遇见那县令抱着酒缸,再一看,那装酒的缸子上面写着一个安字,可不就是嬴政先前在阳翟做的那几罐酒吗?
嬴政目眦尽裂,额间青筋暴起,他怒喝一声:“放下。
那县令被猛然冲进来的人群吓到,刚饮入口中的美酒就这么喷了出来:“咳咳咳,大,大胆!”
他一边咳嗽,一边抬头看向来人是谁。
嬴政忍了又忍:“如今正是上职的时辰,你为何不再堂前上值而是在屋中饮酒?”
县令瞧见是他早就不敢吱声,又被他直接质问,嘴上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
嬴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命人将桌上的酒缸抬起来。
上了马车以后,他还不停地跟虞铮铮抱怨:“我这酒可都放满了的,他定是喝了我满满两杯,我自己都没喝上的东西,他怎么敢?
虞铮铮忍着笑安慰他:“别气了,我那还埋着好几缸呢。”
这人真是奇怪,很多事情上表现地极其冷静,甚至称得上一句冷酷,但又时常会在这种小事上发脾气。
过了一个月,县令叫上好几辆车找仓啬夫拿这个月的秩禄。
那仓啬夫年纪已经很大了,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才想起来他是谁:“哦,是你啊,你这个月没有月钱,不用来了。”
“为什么?!”县令大惊,这个月以来,他可每天都按时上值,怎么会没有秩禄。
仓啬夫拿起竹简细细翻到他那一片:“你偷喝御酒,只是罚俸半年已经很便宜你了。”
县令这下子是彻底懵了:“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御酒?”
要知道他在咸阳上任快两年了,就连咸阳宫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有机会偷喝御酒,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要栽赃他!
“怎么可能有假?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呢,偷喝御酒还被千阳君当场给逮着了。”仓啬夫啧啧称奇。
说到千阳君,那县令这才想起来那一天的事,悔恨的拍着大腿俺想道,早知道要被罚俸半年,就再多喝几口了。
————
为了防止上次的乌龙再次发生,嬴政就打算给虞铮铮办个新的身份。
嬴政:“你的年龄跟我孩子相当,不如就记在我府上当我儿吧?”
“有俸禄拿吗?”虞铮铮两眼一亮。
“……有。”嬴政无语。
“那就行。”虞铮铮笑嘻嘻地朝前伸出手:“再给我两个侍卫吧,我待会出门让她们帮我挑东西。”
“你要出去?”
“当然啊,好不容易来趟咸阳,那肯定要出去看看。”虞铮铮早就决定好的事。
嬴政:“那你好好玩,我让勇跟着你,要是不小心在外面惹到人了也别怕,回来我给你撑腰。”
虞铮铮狠狠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惹事的。”
因着这次有了身份,虞铮铮能光明正大的穿上漂亮衣服出去逛街,蒙勇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出去不过半个时辰,他的身上就挂满了各种零碎的小物件。
这些都是虞铮铮一路上买的,蒙勇都要怀疑阳翟是不是没有这些东西了,怎么连块饴糖都要买回去?陛下府上没有吗?
虞铮铮看着两旁几乎对称的店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秦始皇会被称为强迫症。
简直是到了别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她逛着逛着,又往小巷深处走去,越往里走里面的环境就越差,甚至已经能闻到粪便的味道。
这里面是卖货的市场,无论是鸡鸭鹅还是看家的小狗,再或者是拉车拉货的牛马,这里都有。
“嘬嘬嘬。”虞铮铮蹲下身子,逗弄箱子里的小狗。
就在蒙勇以为她要带一条活物回去的时候,虞铮铮终于起身了。
再往里走是一些干货店,主要是卖一些晒干了的竹笋,香菇,还有花椒八角一类的,当然了,香料的价钱都比较昂贵。
虞铮铮随意挑了一些,准备今天晚上拿回去做些卤料吃,这挑着挑着就被她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咦?”虞铮铮拿起那一把已经干枯掉的杂草,从中掉出来一包类似于种子的东西。
她放到鼻尖嗅了一下这才确定它的身份,是紫花苜蓿。
虞铮铮佯装不知,蹲在地上问店家:“店家,这是什么东西?”
那店家随意看了一眼:“先前从别人手上买来的,说是能喂给牲畜吃,谁知道这么久过去了都没卖出去,我看他长相像外邦人,这才信了他的鬼话。”
“多少钱?”
见她感兴趣,那店家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一金一两,这东西估计就我这里有了。”
虞铮铮朝店家笑笑,将手中的紫花苜蓿放下,认认真真挑起了旁边的东西。
她将挑好的东西放到店家手上:“结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