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为了自己解释:“我不会和你进行交易,更不需要一个助理打手。”
织田作之助将视线从八条纪子身上移开,转过身,声音留在身后。
“我前几日交代过平山将重不要起把你扯进组织的心思。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
“作为合作过的对象,最后告诫你一件事。”
“警惕你身边的人,底层成员没有允许打不开来上层的通道,你不该上来。”
织田作之助说完后没了和八条纪子说话的想法。
八条纪子只能难堪的看着他离开。
织田作之助的话在她耳边仿佛在一遍遍的重复。
她错了。
他并不打算一直带上她。
她只是他生活里的过客。
八条纪子攥紧了手,她不甘心。
在帽子中的安达姆用尾巴尖碰了碰织田作之助的头发。
[作之助,干嘛提醒她?]
[她能出现在这里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她最好不要被人当棋子]
织田作之助说道:[就算我是无所谓,她真的背叛我,我还是会失望。]
安达姆趴在柔软的发丝里。
[因为作之助付钱了?]
[嗯。]织田作之助承认了,[钱是因为交易给她的,但也有种我亲手给自己养了一个背叛者的错觉。]
[最好不要发展到这个地步。]
织田作之助推开办公室的门先闻见的是一股血腥气。
他脚步一停,目光看向血腥气的来源,房间内的浴室。
门被他一手推开,他看见了黑发的男人靠在墙壁上,手臂上一道道伤口流着瘆人的血液。
花洒喷落水滴,将太宰治的衣衫打湿了大半。
太宰治在自杀。
织田作之助立刻蹙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先关了花洒不让水流加速太宰治伤口处的血液流失,接着去查看他的伤口。
太宰治的神志不算清醒,眼眸中只看见红蓝色块靠近。
太宰治心里懵然,他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吧,不然怎么会看见织田作呢。
他今天早上都没有来。
他怎么会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见到他。
想起织田作之助,太宰治身上的气息更加寂寞。
织田作要走了。
只是个新玩具要离开了而已,他又不是没有玩坏一个玩具的时候。
为什么这次很难过。
太宰治不理解,或者说害怕理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他不敢承认自己在依赖这个相遇不过半月的少年。
他早就懂得人所依赖到东西终有一天会失去。
太宰治闭了眼睛,希望眼前的幻觉赶紧消失。
明明伤口很疼,怎么还会有幻觉。
疑惑疼痛为什么不能驱散幻觉的太宰治感觉到手臂上的温热。
痛楚一点点消弭。
织田作之助的手覆着太宰治的手臂,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
是buff。
他已经在这两日注意不碰冷水,使用热水了。
织田作之助一边帮太宰治治伤,一边心中懊恼。
一时着急忘记避开浴室的水了。刚刚去关花洒到时候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水。
织田作之助另一只手抬起试图擦干水渍延缓身体的反应。
但是收效甚微,织田作之助的脖颈处浮现出零星的鳞片。
织田作之助放下手,将手指塞进风衣口袋。
织田作之助看着手臂重新变得光滑,握着太宰治手腕的手松开,塞入另一侧。
太宰治身上都是水,他这只手握着他的手臂也粘上了冷水。
遮掩好身上的异状,织田作之助让安达姆帮他遮一下脖子后面。
说完,织田作之助看向闭着眼睛的太宰治查看他还有没有流血的地方。
看着他完好无损,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
能量用来治愈也很好用。
心中这样想着,他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不暴露身体的异样。
安达姆从帽子里滑落到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身体变得如同织田作之助的手腕粗细。
蛇尾掩饰性的蹭过织田作之助被花洒喷到的地方。
在蛇尾触碰之处,隐隐约约浮现着一些蓝色鱼鳞。
“太宰。”织田作之助出声唤道,“还能站起来吗?”
等等,真的是织田作的声音!太宰治一下子睁开眼,看见了一双平静的红眸。
没有怜悯,没有共情,仿佛他看见的一切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