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猩红的蛇信子在昏光里颤动,蛇影已经遮蔽了明无尘的人影。
“你的身体很诱人。有我喜欢的温热。”殷玄麟静立着,两唇分毫未动。
是蛇在说话。
“可惜,你这样的男人,人间应该还有很多。”殷玄麟冷笑,“我只想要舍利子。”
明无尘知道殷玄麟爱吞吃男子元阳,便打算以身饲蛇,再寻机反杀。从前他只觉蛇得恶心,但如今他心中隐隐生出其他的情绪。
是一点焦灼。
他忍不住总会去想,殷玄麟被别人摸过吗?被别人……进入过吗?他又会不会在别人榻上承欢呢?
他也在别人怀里喘息吗,在吞下猎物前的时刻。
这种好奇逐渐演变为焦灼,他忍不住求索。也在这一刻,师父的教诲忽然浮上脑中——许多事,一旦得知真相,便再也放不下执念。
可他和一条蛇总不能有什么羁绊。
师父毕竟不在。
明无尘还是问:“你吃过那么多男人。”
蛇瞳冷冷望向他,又满不在乎的移开。
“你和每个男人都做过,榨干他们的元阳?你好生残忍。”但明无尘转眼又忍不住疑惑,“那你的修为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无尘下个瞬间听到了嘶嘶声。
蛇恼了。大黑蛇在黑暗中吐信,蓄势待发,又有了昨天要咬他的架势。
他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何不妥。这条淫蛇,不就该是这样吗?
蛇根本不与他解释,下个瞬间蛇头骤然暴起,袭像他!
明无尘被咬过一次,已经长了记性,暗暗计算着距离,及时召出龙吞锷!只听得一声金铁相击的铮响,两颗尖利的蛇牙啃上了他的那柄破魔长刀,长而尖利的毒牙千钧一发时被他挡住,卡在刀刃上,咫尺眼前。
咣当一声,两人缠斗间涤荡起的内劲震碎了两尺高的白瓷花瓶。顿时碎瓷遍地。
他们不能在这里打。
明无尘立刻意识到——堂前还有不少人,恐怕会伤及无辜。
“是我妄言。”明无尘冷冰冰的道歉。
蛇根本不屑于同他纠缠,只是一声冷哼,收去蛇相,笑如春风去招待初七晚上的“点心”了。
“柳相公,新伙计毛手毛脚的,打碎了东西,你别在意。”
殷玄麟绕出来时忘记整衫,明无尘只顾着封印自己的刀,自然也忘了。
柳公子望着殷玄麟和伙计出来时衣衫都有些不堪言说的凌乱,偏巧这新来的伙计又生得俊俏,柳公子脑子里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大爷的,这、这该不会是姘头吧!
柳公子暗暗打了个手势,叫人去寻几个打手来,埋伏在回春堂周围。
敢跟他抢食儿!
好家伙……野猫偷腥!殷小相公瞧着才十六七岁呢,就要被这不知道哪里来的伙计偷摸儿地舔了油水。
不能放过这个伙计!柳公子咬牙。
看他不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