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刻在手背上,雨妖衣袖过长,若不是躲闪中袖子被掀起,常人也不易察觉。
这个字非常不好,浓浓的侮辱性,那雨妖有孩子,还是个母亲,那究竟是谁会给她刻上这个字...
怜琳开口说道:“我知晓何处会在手背上刻字”。
“黑市,那里各种皮肉生意都做,被卖到那处的女子,听闻若是反抗便会被刻下这个字,但问题是,黑市没有具体位置,很难寻找”。
“而且,黑市堂主,可不是好惹的...”。
寻思片刻,江知在脑海中问道:“小a小a,有没有办法找到黑市位置?”。
【嘀——宿主,查找位置功能,寿命-20呢~确定使用此功能吗?】
黑心!太黑心了!江知心中暗暗发誓,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再找这没用的系统。
四人回了客栈,侏儒身旁赫然多了个高壮的男人,正在交谈些什么,侏儒见着他们浑身湿透,面露诧异,走过来好声询问道:“哎呦,客官们,刚想等你们回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有空房啦!”。
长孙年大气地掏出了些银钱给他,那侏儒收下后,关心道:“你们出门怎的没撑伞么?我们村子里多雨,要随时带伞呀!”
江知早已脱去了婚服,换回了原来的装扮,四人看上去除了淋雨湿透的衣裳,并无异常,简单敷衍了侏儒几句,江知便和怜琳打算回去收拾东西打算搬去另一间房。
“那雨妖的事和妖石定有牵连,先慢慢来吧”。怜琳嘟着嘴唉声叹气道。
忙活了那么久,一场雨毁了所有计划,眼下四个人气压都有些低。
刚跨进屋子,时少郁猛地不受控制向前倒去,江知吓了一跳,下意识扶住,让他倒进自己怀里,这才没摔倒在地,她伸手轻柔地摸向时少郁额头,好烫,不用想都知道是淋雨导致发起了烧。
长孙年解释道:“少郁炼是火属性,比常人更易发烧”。
先前就见他脸色不佳,非执拗着说没事,难怪上次长孙年都不让她睡床呢,江知内心哀叹一声,默默给黑心莲打了个体弱的标签,随后拉起怜琳出了门。
她们去村上买了些药回来,煮好后端回了屋,长孙年给时少郁换了身衣裳,现下已安然躺在床上昏睡,只不过貌似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皱。
江知下意识用手指抚开他的眉间,随即愣了愣,怜琳在一旁看见这幕,咳了咳,突地说道:“长孙年,你先去我们屋里休息,这里留给阿七照顾吧”。说罢,不管长孙年情不情愿,连推带拽把一脸担忧的长孙年带了出去,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江知抬手拿起毛巾一点点擦拭起了时少郁额上冒出的冷汗,随着脸的轮廓缓缓擦向下巴,指尖不经意碰向搭垂着的睫毛,痒痒的,黑心莲此刻显得非常乖巧,脸上因发烧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衬的本就白皙的他更为白净,没了往日的毒舌和防备。
江知心虚地瞥向桌上的汤药,内心两个声音在告诉她做出选择。
黑心莲现在没醒,快趁他晕着,嘴对嘴喂他喝药!趁虚而入!
另一个正义的声音响起,不行呀!这是在吃他豆腐,黑心莲醒来要是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还想不想成婚了?!
可是...
“水...”床上病恹恹的黑心莲低声呢喃着,思绪陡然被打断,江知俯身听清后,起身端起汤药,试着往他嘴里灌入一点,黑心莲咳了起来,江知连忙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他嘴角溢出的汤药,时少郁艰难睁开了眼,看清眼前模糊人影后,明显顿了顿,声音沙哑沉闷:“你...怎么在这?”。
“瞧瞧,都给孩子烧傻啦”。江知撇了撇嘴,继续给黑心莲喂起了药,黑心莲难得很听话,竟也没有开口反驳什么,想是生病了难受,这才懒得跟她斗嘴,黑心莲一双眼睛发黑,直勾勾盯着江知,盯得后者心里有些发慌。
黑心莲一直盯着她干嘛?
“我脸上有东西么?”江知睁着双眼睛疑惑道。
“没什么”黑心莲不自在的别过了脸。
没过多久汤药终于喝完了,江知起身给他压了压被子,确保密不透风盖好后,手腕处传来滚烫的触感,黑心莲抓住了她,很是轻柔地一握,江知望着他,疑惑地“嗯”了声。
黑心莲眸中闪烁,没了往日的戾气,他错开视线,别过脸小声道:“别走…”。
闻言江知愣住,随即眉眼一弯,笑眯眯地哄小孩般说道:“好好好,我不走”。
真想让黑心莲每天都发烧,像这样乖乖的模样多讨喜...
时少郁闭上眼睛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手还轻柔地搭在江知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