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选一瓶”时少郁在床上幽幽开口道。
“那要是选错了怎么办?”。江知眨了眨眼,这要是选成蒙汗药还得了。
“无妨,快点”。时少郁面色无常,只催促道。
想到时少郁动弹不得很是难受,江知心一狠,随手拿起那瓶蓝色的,不因别的,就因这粉色给她的直觉就是不正经的药。
瓶子里就一颗药,江知坐在床头,手抵住黑心莲下巴,喂了进去,半响,还是没见他动弹。
“我我我不会真选错药了吧?”江知仔细瞧了瞧黑心莲,脸色如常,又下意识瞥了眼黑心莲腰下区域。
没异常啊...
难不成太小了,看不出来?
“别乱看,要付钱”时少郁已慢悠悠坐起身。江知思绪还神游在外,猝不及防和他对上眼,面上一热,见他额上印记淡去,懊恼道:“印记消了,你还一动不动,我还真以为选错了!”。
“若是真选错,那又如何?”时少郁嘴角微微勾起,戏谑地盯着江知,后者还真没想到这问题,总不能她帮黑心莲吧。
先前听着那小孩乖巧地喊江知娘亲,时少郁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道:“一会儿没见,多了个儿子?江七小姐速度挺快啊”。
黑心莲这张嘴真管不住啊。
江知撩了撩发丝,眸子一亮,娇媚地说道:“这是咱俩的儿子啊,夫君~”,黑心莲下床的动作一僵,明显愣在原地,江知微微一笑,朝毛球喊到:“毛球,快喊爹爹”。
“爹爹!”毛球听话道,笑的无比灿烂。
黑心莲一声不吭。
“夫君,你怎的不说话呀?夫君”。江知继续矫揉造作叫唤道。
黑心莲耳尖有些不易察觉的泛红。
江知调戏成功,心情大好很是满意,正想着放他一马,把被绑和遇到毛球的事情全说一遍,只见黑心莲缓了缓神色,勾唇一笑准没好事,果然他朝毛球问道:“娘亲好还是爹爹好?”。
毛球正想脱口而出,只见黑心莲凑到毛球耳边嘀咕了点什么江知听不到的话,毛球一笑,立马改口说道:“爹爹好!”。
毛球!你阵营变得也太快了!
江知一阵痛心,拍了拍毛球脑袋:“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许喊他爹爹了!”。
毛球嘻嘻一笑,并未应允。
江知感觉心更痛了,她抬眼哀怨地看向黑心莲,后者摆出一副“不怪我,我是无辜的”神情,颇有种小三上位后的得意感。
没想到黑心莲还是隐藏的绿茶啊!
她叹了口气,打住斗嘴,不能再继续嬉皮笑脸了,江知指了指周娘子,说道:“我们出去再争,万一等会儿她醒了喊人,我们可就走不掉了”。
说罢,牵起毛球的手就想去开门,脚已落至门边,时少郁突地从背后轻轻捂住江知嘴唇,示意别出声,嘴唇贴紧掌心,有些痒,江知疑惑望去,只见时少郁手指示意了一下门外。
门外陡然传来脚步音,越来越近,听着起码有个十来人,大抵是一间房一间房看,江知和时少郁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周娘子,不好意思打搅了您的雅兴,黑金场出了点事儿,需要进屋内查看一下是否有异常”。
良久,还未等到回复,十来余人直接破门而入,见着屋内只有床上躺着的周娘子和被买下的男子,心下一松,正想转身出去,瞥见柜子想着约莫也能藏人,缓缓走去。
江知心中一紧,将毛球抱紧了些,另一只手摸上玉镯,大不了就拼一拼,逃出去再说,正想着法子,那侍卫站在原地不动了,她有些疑惑,但又不敢扒开门缝查看,只听一个陌生男子声音响起。
“钟侍卫怎的在这?发生了何事?”。
那些侍卫停了下来,对说话的男人好似很是恭敬,解释道:“有两位贵客被打晕,面具被夺,我们怀疑有人混入,于是一间间房查看”。
“我先前瞧见那人往那处去了,还有,发生这种事情,你们也该反思一下”。
“是!”。
又是一阵脚步声离开的声音,那男人貌似并未跟着离去,他开口道:“出来吧,知道你在里面,别胡闹了”。
毛球嘟着嘴推开柜门走了出去,时少郁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衣裳,江知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帮他们的男人黑衣外衫,头发披散,乍看气质有些长孙年的意味,但细看就会觉着这男人更为严肃,不好接近。
“哥哥...”毛球冲过去抱住那男人。
“还知道我是你哥哥?”那男人语气平淡。
“对了哥哥!我找到娘亲了!”毛球开心道。
那男人点了点头,好似并不意外,他望向江知,礼貌地唤了一声:“江七小姐”。
江知愣在原地,转头看了眼黑心莲,后者倒是云淡风轻置身事外。
她名声有那么大吗?怎的遇到的一个两个都认识自己。
“我叫方奕,是黑金场场主,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