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鼓点又一次被推向高潮,众人振臂欢呼,随着舞曲的节奏一起一落蹦跳甩头,呼声震得耳膜发抖。
卡座里的人以为他们俩是在干什么奇怪的play,反倒是兴奋地掏出手机拍照起哄,丝毫不认为这是一场霸凌殴打,只觉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虞琅在暴力发泄里麻木,他没意识到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大概是池见青挨打没反应,所以怪怪的。
虞琅打累了,吐掉嘴边始终叼着的那支没点燃的烟。
他的手在池见青的额上划了两下,冷冰冰的指甲划出几条红线。
他的池见青的几撮头发撩拨到一起,然后攥在手里,往天上去提。
想象里应该是池见青被他揪得脑袋往后倒,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被他提起来的后仰。
结果却是虞琅自个踮脚举手,池见青的姿态没什么变化。
甚至池见青像一条被主人顺毛的狗,欣然地观察虞琅的一举一动。
但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该说的狠话还是得说完,不然刚才白打,情绪也白酝酿了。
虞琅的眉头往上一抬,眉毛末尾的两颗亮晶晶钉子也跟着往上挤,蛇舌冒了头舔过冷冰冰的唇环。
他挑衅地问:“还硬的出来吗?”
池见青的头埋得很低,脸上都是血,鼻子似乎骨折了,人中的凹陷堆满了浓稠的鼻血,眼眶青了一大圈,嘴角更是没有一出好肉。
他的脸,似乎要烂掉了。
可池见青连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痛苦,仿佛他脸上的只是一张破烂的画皮。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等一下。
他就会撕下这张脸,换上一张更符合虞琅审美的画皮。
“问你话呢。”
虞琅的手跟扯草一样粗暴。
池见青张嘴,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在虞琅催促的瞪眼里,他选择听取虞琅意见:“可以说吗?”
虞琅疑惑,且不耐烦,“你被我打傻了?”
池见青的手骤然施力,虞琅站直的身体被猛地往前带。
就像一台巨大却又生锈的老齿轮,在通电的那一瞬间发出了沉寂里积攒许久的轰鸣震动。
世界天旋地转,眼前的光景一变再变。
虞琅下意识胆怯的闭上眼睛,害怕摔倒。
他跌进池见青的怀里。
软软的,温温的。
怀抱紧紧的。
像被卡在齿轮里不得动弹。
池见青箍住虞琅的腰,低头贴着虞琅的脸深吸一口气。
他伸出舌头,舔走虞琅脸颊上打他打出来的汗珠。
汗珠冷冰冰的,又咸又湿,带是又带着虞琅身上那股特殊的薄荷香气,还沾了点酒精。
舌头卷入汗珠吞吃入腹。
闭上眼睛深呼吸,鼻子里的呼吸一再的重叠加重。
池见青爽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