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无所谓的说:“我好热,不想穿。”因为我想□□你。
即便空调已经开到了二十六度。
然后就大言不惭地在顾时寒身边坐下了。
还装作不经意间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抬起胳膊,扬起肱二头肌,故意展示意气风发的性感肌肉。
许谦很早起就知道自己皮相不差,而且顾时寒就还吃他这套。
他知道顾时寒对他的脸很满意,毕竟他这长相的确帅得不常见,很难有人不心动,只要是顾时寒喜欢,这就足够了。
顾时寒:“快去把你的衣服穿上,听话。”
许谦假装听不见,翻开笔记本。
顾时寒强装镇定:“我数到三。”
许谦:“我就不穿。”
说罢,还把耳朵朝他凑过来:“你有本事就继续拧我的耳朵。”
顾时寒:“……”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他已经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埋过单了。
他从今天起,不想再看到这个男孩流下任何一滴眼泪,他不能再朝他发脾气,把情绪迁怒于他。
于是顾时寒深吸了几口气,打开今天的备课本开始给许谦上课。
今天上的是国际形势课。
顾时寒做足了充分的备课准备,本可以出口成章,偏被他断断续续的思路影响,一页笔记讲解了好久。
他的注意力控制不住被许谦分散,一个蓬勃待发又漂亮的身躯,任哪个男人都会动心不已。
更何况,他还是个会对男性产生反应的同性恋。
他恨恨的想,许谦就是故意的。
讲课讲到一半,许谦突然朝顾时寒贴过来,朝着他的耳廓吹了口热气:“老师,我有点渴,你等我一下。”
说完把凳子推开,离开前,挑了挑顾时寒的侧颊:“老师,你知道吗,你从很早起就脸红了。”
顾时寒看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恼,狠狠一锤桌面,随后打开手机照相机,发现自己整张脸果真红得吓人。
许谦再次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他坐在顾时寒身旁,时不时就抿一口牛奶,还用舌头轻轻舔舐嘴角,带出一丝浓稠的奶渍。
顾时寒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塌了。
他像良家妇女被人调戏了一样,狼狈的喊:“许谦,你够了!”
许谦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老师,我还不够。”
顾时寒:“那你说怎样才够?”
许谦一点也不羞涩的舔嘴:“我想看老师你主动躺下,乖乖把腿打——”
顾时寒再次拧住他的耳朵,用这个凶狠的动作止住他未说完的话。
“继续面壁思过,给我罚站到天亮。”
顾时寒拿上备课本离开书房,离开前说了句:“别让我在睡觉时听见你的哭声。”
他再也不允许自己对许谦心软了。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顽劣了,心眼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还满脑子废料。
第二天顾时寒照常出门准备去上课,往课室赶时,看见一辆豪华的红旗牌汽车开进校门,他竟然在车上看到了许玉堂。
他跟同事一打听,才知道许玉堂被邀请来参加学校的金融讲座分享会。
他连忙和同事换了课,最后一个赶去分享会现场,坐在后排剩下的位置里。
讲台上的许老先生意气风发,他先是向在场的学生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展示了一些履历,但顾时寒知道,他那些轻描淡写的履历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许玉堂虽然八十岁了,精神面貌依旧不错,即便不用麦克风,台底下依旧可以听清楚他的声音。
分享会结束后,许玉堂被一群志愿者引着从侧门出去。
顾时寒连忙跟了上去,在许玉堂上车前叫住了他。
“老先生,我之前在晚会上与你有一面之缘,很抱歉,当时我失礼了。”
许玉堂笑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做了个伸手的动作,邀请他去了一家预定好的五星级酒店吃饭。
“老先生,感谢你的款待。”
许玉堂没说话,一边喝着手中的茶,点完菜以后,慢悠悠的说:“你不必客气,我们投缘罢了。”
顾时寒又说:“上次我真的不是有心冒犯你的,很抱歉。”
许玉堂:“都过去了,不过我的确介意别人问我这个问题。”
“我除了许谦以外,的确还有一个孙子,只可惜他母亲我不认,他这个道德败坏的孙子我也懒得管,我巴不得他重新滚回他娘的肚子里,省得让我心烦。”
顾时寒被茶杯烫得一哆嗦,“道德败坏”四个大字刺中了他的心口。
原来许家人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