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
他知道两个兄弟一听见这事,百分百是这个反应。
私人别墅里。
几瓶马爹利开了盖随意摆在桌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气,蒋辞疯狂拍大腿,笑得东摇西歪差点呕吐。
许谦闷了一口酒:“你已经笑了半个小时了,笑够没有?”
蒋辞老实回答:“哈哈哈哈哈没有。”
许谦一向以沉稳庄重示人,但在他们面前已经出过不少乐子了,这一回更是来了个猛烈的重击。
就连一向情绪淡定的叶司誉也乐得摊在沙发上:“所以,你真的要结婚,我们要当伴郎了?”
蒋辞:“你说说看,这半个月你去哪里搞个女人回来和你扯证。”
许谦拧了一把他的大腿:“我不可能会和女人结婚。”
“可你爸摆明了想让你在国内有个寄托,甚至小孩都帮你计划好了,他倒真的铁了心不想让你走。”
许谦:“说实话,我生平最讨厌应酬,最厌恶做买卖,如果现在不走,我这一辈子也没机会自由了。”
蒋辞和叶司誉从小和他认识,知道许谦一直都是怎么过来的,眼下谁也没有反驳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司誉问。
“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的确不能走。”
“为什么,因为顾时寒?”
许谦歪头倒在沙发上,他摸到了一团毛绒绒,以为是芝麻,刚想放到腿上蹂躏一把,谁知是一只沙发枕头。
蒋辞不解的问:“你怎么还没把他搞定,我不是让你多装可怜吗?”
许谦白了他一眼:“没少装,没用,他说什么都不同意和我在一起。”
蒋辞摸了摸下巴,思考:“你也是逛过相亲角的男人,你说,是不是你的条件他看不上啊,那你岂不是当一辈子全职煮夫也没用,日子久了他说不定把你当男保姆了,怎么可能还会考虑和你搞一腿。”
许谦抽了他一顿:“去你的。”
“要不你把真实情况告诉他,说你光是卡里余额就有身份证那么长,车库的豪车三个月就换一批新的那种人,人家顾教授说不定会考虑。”
许谦垂眸道:“别把顾时寒这种成天念道德经的人想得太肤浅,要是这招有用,我早用了,况且你现在告诉他我的身份只会让我死得更快。”
一直不说话的叶司誉突然说:“要不,你玩个大的。”
“什么意思?”
“既然绑架别人能让他分手,要不这回你试试绑架你自己。”
许谦抬头深沉的看了他一样,心道,不愧是和叶文德这狠茬厮混在一起的人。
顾时寒下了班,开车的路途中突然想到了师母和丁琳芳。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近来有点想念她们母子俩,打算抽空去一趟丹江市看看她们。
经过一条十字路口时,他转动手中的方向盘,马上就到家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在猜测许谦今天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他感觉这小子就像春天里发/情的小猫,总要翘起屁股找抽才行,不挨抽还不过瘾,不然身上那阵邪火散不去,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一回到家,许谦就探头探脑的跑过来,主动帮他拎公文包,蹲在地上给他换拖鞋。
顾时寒洗完手走出浴室,迎面是许谦递上来的白开水。
“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许谦笑着搓了搓手,厨房里的锅还烧着火:“我当然知道啊,这可是老师你一直以来的习惯,我想做你的男人,如果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还怎么追你。”
说完,他跑回厨房,自动避开了顾时寒即将冒出口的一堆说教。
顾时寒来来去去总说要让他学好,心里别成天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小孩就要有个小孩样,谈情说爱还早,和男人谈情说爱更是扯淡,心里要纯良一些之类的话。
许谦才不想听,他做不到。
顾时寒已经对许谦时不时蹦出口的肉麻话免疫了,他喝了几口水,心里默默给许谦晚上上的心理辅导课增加时长。
两人吃完午饭后,顾时寒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些文件,许谦收好碗,突然大叫一声:“老师,芝麻跑哪里去了,你有看见芝麻吗?”
顾时寒疑惑的朝笼子看去,的确没看见芝麻半点影子,又在客厅和房间四处转了转,连它的猫毛都没有瞧见。
“芝麻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顾时寒的语气有点着急。
许谦僵在原地:“我今早去公园玩了一会儿,回来后就好像一直没看见它了。”
“你出门的时候它在家吗?”
许谦的声音有点发抖,也跟着着急:“好像……也没看见。”
顾时寒立马穿上外衣出门找猫,他觉得芝麻很大概率是跑出小院了。
许谦戴了顶太阳帽在后面追,步伐跑得飞快:“老师,你等等我!”
这时,许谦口袋的手机震了震:
发件人显示:蒋辞。
“哥们,你家这胖子猫还缺干爹吗,它也太好玩了,要不干脆送我得了,我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许谦躲在树林里悄悄回复了一句:“做梦,这两天替我喂好它。”
那边很快回复:“放心吧,小心伺候着呢。”
与此同时,芝麻正关在黄金搭建的笼子里享用着价值三千块一盒的猫罐头,被富贵的气息迷得醉生梦死。
而它的亲爹顾时寒还在拼命钻各种草垛,企图找到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