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定的理由来做这样的判断。他,布洛克与此次危机有相当程度的联系。”
“并且也有理由猜测,他所告诉我们的并不是事情的全貌,无论是前因,还是后果,他大概都有所保留。”
“当然这里面也有这种可能,布洛克是纯然无辜的,而我们做了低劣的揣测。”
“但老实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一可能确实不太站得住了。就我看来,如果他有意更坦诚一些,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他自己都会有很大的帮助。我们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不夸张地讲,也许我们仅有的一线生机就仰仗于他。”
他看向玛德兰娜,“所以修女,您和布洛克相处的时间中,他有告诉您一些内情吗?关于他自己、那些卫兵或者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人?”
玛德兰娜想起布洛克求自己救那个女人的脸,那样绝望又忍不住用最后的气力渴求的脸。
“很遗憾,他并没有时机告诉我更详细的事情。”
“是吗?不过——”乔治娜略略拖长这个词的尾音,“我相信,不管他们是否情愿,您应该都有办法,毕竟,您真正的专长就是拷问不是吗?”
原来是这个,玛德兰娜微微握紧“第十九”。她其实有点庆幸,他们对亚历克斯的计划还没有察觉,而是注意到了这件事。
“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在矮妖中间您的存在并不是秘密,宗教审判所,第十九部驻骑士团的使者,您也知道他们有更通达的信息渠道,而我们……只是在这之前不知道‘那个人’正是您罢了。”乔治娜说。
“我想也是,”玛德兰娜苦笑,“其实在骑士团中知道的人也不少了,但是,也许是一种奢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把这理解为一种————作用于身体上的技术,而不是对我本人的判断。”
“那么,您的打算是?”里昂问道。
玛德兰娜的指节不由蜷起,就像第一次参加父母主办的宴会,她被推上舞台,她本该在人群中央演奏一首曲子,得体的优美的使众人尽兴的曲子,但那时,豪华的玻璃吊灯和一张张妆容齐全的脸都是那样地刺眼。
她连一个音符都记不起来,只想夺路而逃。
手最后还是展开了。
可现在,她必须要做出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