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络被她说的这话吓到了。
当朝天子曾经竟然是邪教门徒,简直不可置信。反应过来之后宋青络更是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萧玉麟曾经是落云派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她突然就庆幸一早用了换皮术,都说孩子会带着父母的影子,若是让萧玉麟因为长相而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不就死翘翘了嘛。
不过……
“不过,”明容犹豫着开口,“青络,我母亲那边,不太好办……”
明容也是刚反应过来,现在知道宋青络真实身份的几个人中,自己的母亲是危险最大的那个!
若是她一朝反悔,将宋青络的身份告诉皇上,只怕凶多吉少了。
宋青络沉吟一会儿,嘴角勾出一个冷淡地笑:“不怕,我们俩是互相利用,她不敢让我暴露。”
说到底宋青络也是给贵妃办事,无论是从一开始嫁进王府照顾明容,还是后来和二皇子的虚与委蛇,都是她指挥着干的。
宋青络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若是贵妃敢对自己动手,她自己也活不过第二天。
她握着明容的手以示安慰。
不过另一个念头在心里打鼓。
——
倘若她与任贵妃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她会站在哪一边呢?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深深地看着对方,明容感受到她的眼神,疑惑地转头与她对视。
见她还不出声,便主动贴了贴她的额头:
“这么看我干什么?”
宋青络失笑,啄了啄她的嘴角,“没什么,看你好看,想亲你不行吗?”
“哪有你好看。一天到晚,勾得我心痒。”
明容反客为主,逐步加深这个吻。唇舌交缠之间两手也十分自觉地解开宋青络的腰带,把她往床上推。
洁白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宋青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冷感让她从暧昧中回过神来,她忍不住推明容的肩膀:
“天还没黑呢——”
“拉上帘子就黑了!”
明容反手一扯,将床帘拉紧,光线顿时暗下来,但并不是全黑,该看见的地方还是能看见。
“我很想你——青络,芸儿……”
明容压制在宋青络的身体上方,用尽办法让她欢愉。
克制又难以自禁的声音从宋青络紧闭的双唇中溢出,明容用手指撬开她的贝齿,哄诱着说:
“别忍着,叫出来,好不好?”
宋青络难堪地偏头,这到底是在外面,她不好意思施展,若是在家里她早就反客为主了。
“乖乖。叫一声好不好?”
明容还在哄,手上却加深了动作,宋青络感觉自己要失去控制,果然叫出声来。
带着哭腔的叫声让明容更加兴奋。
……
天彻底黑下来。
宋青络的身子还在颤抖,明容稍微把帘子拉开一条缝,不至于这么黑,随后她紧紧搂住宋青络的腰入睡。
宋青络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热烘烘的身体,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算了,想那么长远干什么呢,当前的快乐最重要。
她舒心地闭上眼,同样进入梦乡。
两人第二天醒的很晚,直到中午了才下床。
宋青络醒来时明容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甚至连自己要穿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她只需要坐起来。
明容见人已经醒了,乖乖地凑上前去给她穿衣喂饭。
宋青络累得厉害一点都不想动,完全听从明容的指挥,等脑子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开口问:
“你的花呢?”
冷不丁地一句话让明容懵了,继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花是什么。
“买好了,也运走了,估计她比我们还早到呢。”
“那就好。我怕雁鸣又因为这个找你麻烦。”
“不至于。”明容看着脑子还不怎么清醒的人心软软的,忍不住“吧唧”亲了她一口,“担心我呢?”
“嗯。雁鸣心眼多。”
“嗯,她是聪明一些。”
“怎么同样是姐妹,你就这么笨呢!”宋青络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忍不住睨了她一眼,都说高门大户的小姐心机深,可眼前这人跟块水晶似的,透亮儿。
“她吃了很多苦。”
她说这话并不是想同宋青络争辩,她当然知道对方说这话意在自己。
但她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跟宋青络解释。
“她出生就被送走了,孤苦了这么多年,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所以贵妃偏疼她你也不生气?”
“我气不起来,”明容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明知母亲没那么喜欢我,你把我也只是为了辅助雁鸣和忆儿;也知道雁鸣与我交好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我难过,失望,但总是无法隔断。”
明容站起来走到窗前,不让宋青络看见自己灰败的表情。
“芸儿,我是个太懦弱的人,好像永远都不可能主动放下一段关系,可能被抛弃是我这种人的宿命吧。”
明容苦笑两声陷入沉默,宋青络收紧了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