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墨皱着眉头捂着口鼻,一副对血腥气味极度敏感的模样,雨泽凑上前来轻声问道:“黑,你不会从来没有参加过献祭大典吧?”在魔界没有崇拜的历任魔王可以说是少数,但没有参加过献祭大典的可就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林墨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她这个反应要说参加过那不是掩耳盗铃吗。雨泽先是诧异了下,随后轻笑了起来,毕竟林墨一向出乎意料能理解不能理解的往她身上套都不意外。
“黑你不好战可能不懂,在好战者看来身披浴血是杀敌的象征,是勇武的象征更是实力的象征,所以在他们看来热血是最好的献祭品。在仪式的最后还会用热血浇灌魔王雕像,还原魔王身披浴血的模样。”雨泽详细解释着。
林墨皱着眉点着头,“那这血......”
“自然是牲畜的血液了,他们虽然好战可也不至于滥杀你放心。”
放心?林墨放心不下。说实话她没怎么接触过血液,前世即便是鸭血猪血她都没怎么实际接触过,除了很小的时候远远看到过长辈杀鸡放血见过那殷红的画面。
那也只是短瞬的记忆,真要让她辨别这些血液她可做不到。但这一次很异样,面对这些血红她的感觉异常的反感,无论是气味还是颜色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和抵触。
强烈的刺激下她的思绪也开始朝别样的角度迸发,在魔界一直来过着圈养牲畜般生活的族人,低贱到没有资格出现在魔者面前。被遣散到偏僻地界剥夺人权的他们,今日却光明正大出现在了街道两旁,这真的是恩惠吗?
牲口真的有被恩惠的可能吗?
林墨的心猛的冷了下来脸色发白,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公主,这些血液是当场处理牲畜所得还是提前备好?”
这个问题雨泽也曾经问过她的父王所以知晓答案,“是当场处理的新鲜血液,父王说只有最新鲜的血液才称得上是身披血浴,才有资格做献祭品。”
“那你知道是在哪里处理的吗?怎样才能过去?”林墨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
“你想看处理过程?”雨泽不敢相信,看林墨皱眉的一系列反应明显不太能接受这些气味,居然还想近距离了解处理过程?这是认真的吗?
“黑,你怎么了?”雨泽有些担心。“公主,能回答我吗?”林墨的语气又急切又认真,没办法雨泽只好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林墨。她虽然知道后台处理牲口的具体位置,但从来没有去看过,挣扎、悲伤、无助,她不喜欢直视这些。
“公主你们先看,我去去就回。”既然知晓了具体位置林墨立即就想动身去看看,“黑!”雨泽叫住了林墨,“你真的要看?”她最后一次确认道,林墨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那你带上这个,没有我的身份令牌他们不会放你进去的。”雨泽将自身的身份令牌递了过去,林墨只犹豫了一瞬便接了过来,“谢谢你!”她由衷的谢道。
祭坛的建造别有洞天,站台下方竟还有一处空间专门用来存放祭典所需的牲口。入口处卫兵严密把守,防止有闹事者蓄意捣乱祭祀仪式,总之寻常魔者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林墨刚一靠近入口还未说明来意,卫兵们已经齐刷刷将她围住,兵刃相见。“祭典重地不得入内!还请速速掉头,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林墨也不废话直接亮出了雨泽的身份令牌,“我奉公主之命前来,公主担心仪式过程中献祭的祭品出现闪失,特命我来督查协助。若一切妥当没有问题,我自会如实复命。”
“这......”领头的卫兵有些为难,“还请大人回禀公主殿下,献祭大典何等重要我等自不敢怠慢,日夜勤查绝无半点疏漏请公主殿下放心。”
“哦?有无疏漏我并未亲眼见到,你这是要我欺骗公主殿下?”林墨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态度很坚定一定要入内执行命令。
来者手持公主令牌仪态大方,显然是公主身边的亲信,又随身配有长剑看来不是一般的魔婢。卫兵长的视线在林墨随身携带的佩剑上停留了一瞬,看见了漆黑剑柄上雕刻的祥云图案,一下猜到了来者身份,黑幽剑的持剑者!
这就是传闻中的黑幽剑?卫兵长哆嗦了一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若黑幽剑出,他们这些杂兵真能拦得住这上古魔剑吗?当机立断卫兵长忙命令手下收起兵器让出了通路,“既是公主的命令我等又怎敢不从,大人请!”
卫兵们整齐划一恭敬的行着魔礼,林墨收好身份令牌简单回了魔礼,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