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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临,漕帮的货船在潭心打转。沈清欢的渔船悄然靠近,网兜捞起船底挂着的鱼篓。篓中活鱼拼命摆尾,鳞片刮破篾条后露出雪盐的晶光。林婉儿的红绸缠住舵手脖颈,逼出句漠北土话:"盐换铁,潼关开。"
五更梆子惊起夜枭时,沈清欢在冰窖拆解鱼篓。篾条浸泡过赤箭麦汁,遇热析出三皇子府的莲花纹。她突然掀翻篓底,夹层里掉出半枚虎符——正是东宫禁军调动兵马的凭证。
"好个盐铁相易!"谢云舟的折扇劈开冻鱼,鱼腹中滚出铸铁箭头,"漠北人要盐,三皇子要铁,苏景明要的是..."他突然咳嗽起来,心口箭疤渗出黑血,染红了鱼鳃间的密信。
晨雾中,第一车"活鱼"正驶入西市。沈清欢的银刀当街劈开车板,雪盐瀑布般泻出。她蘸着盐粒在青砖上画符,赤箭麦粉遇风燃起蓝焰,火中显出的狼头图腾惊得人群四散。
"沈掌柜血口喷人!"鱼贩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狼牙刺青混着鞭痕,"这都是官盐..."话音未落,林婉儿的琵琶弦绞住他咽喉,拽出根鱼肠剑——剑柄上工部的火印还沾着雪盐。
粮行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苏景明用断指蘸盐在窗棂写"铁"字,血珠坠入炭盆爆起毒雾。运河上,载着铸铁的漠北商船正升起谢家旗,旗面暗绣的蟠龙逆鳞在朝阳下泛着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