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琛抬手抵在车门上,“那倒不是,被人工作家庭医生了。”
没来由的,林白序想起他同白琛打趣的朋友圈,右眼皮跳动了几下,“这么突然?”
白琛开车平稳,车内阴冷,白琛打了个激灵,将空调温度又调了两度。
林白序坐在后座,借着椅背遮掩,拍了拍身旁的鬼王,示意其收敛点。
“是有点,不过这世上总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事发生”。
车子转过路口,正赶上红灯 ,“那家密室逃脱是连锁店,背后是几家公司合资投来玩儿的”。
白琛这人自从高考完决定学医后,整日书不离手,各种医学资料积满了书架,偶尔有节日小长假,一半以上世间被导师叫去观望临床,身边没几个朋友。
那几年里也就林白序这个一见如故的,5年友情都没散。
过年一帮亲戚带着孩子凑在一块儿,出门玩白母是一点不含糊,赶着自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有时间就被窝里窝的儿子出门。
一群热血青年争勇斗上,白琛甚至没来得及阻止,票就买好了,场地门一开,就被表妹一把拽了进去。
开局一阵减碳烟雾飘散,女子的声音经过机械处理,凄厉空灵又诡异,“唔……你……见到我的儿子了吗?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设备放置在哪里,仿佛就在人耳边一样,吓得众人四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怎么刚开局就有鬼啊!”
房间内交错的宛如迷宫,无门的拱形支撑着,左通右达,一眼望不到出路。
白琛运气还算不错,到现在没见到鬼的尊容,房间内布置华丽,不知道是参考的哪一朝代,白琛观摩了一圈,屋内呈昏暗的深红色。
木桌上摆着两方烛台,正对着门偏右的地方摆着一方床榻,帷帐散落,耳边响着嘈杂,屋外刀锋相抵的声音时不时停顿片刻。
“将军这人当真愚劣不堪,私藏亡国君主可是死罪。”广播里传来男子戏谑的声音。
白琛走到烛台边,在两方烛台后找到了一张扮演卡。
“你是一位亡国君主,城破国亡你势与国朝共存亡,自身无力不强,于宫城大殿之上,等待与军兵决一死战,死得其所,来人却只有对方的将军,你不敌,为人以长枪收押,可将军却未曾杀你。”
白琛挑了挑眉,试着寻找出路,刚迈出拱门一步,密室的广播便响起来,“请扮演者寻找关键道具再离开。”
“……”
白琛试探性的收回步子,又往前走了几步,“请扮演者寻找关键道具再离开。”
白琛回头看着一屋子的道具物品,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还是走吧。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丝留念……
才怪,刚迈出去没两步就被吓回房间了,两个肤色苍白,青灰的指甲细长的小厮出现在拱门两侧,脖颈处露出的血管绷紧泛黑,额头上各贴着一纸黄符,看不清神情,牙齿尖锐。
“事不过三,就那个棕毛的,别看了。”
白琛:“……”
白琛叹了声,在房间内打转,转到那方床榻前,他进门先看到的就是这张床,奈何床边有双鞋尖对着床身的大码绣花鞋。
这双鞋大的不像女人穿的,约有40码长,宽度倒是不大,像是三十几码的,应该是给男人准备的。
密室剧情以古代为背景,无论在哪个朝代,给男人准备绣花红鞋都是一种羞辱吧。
白琛对历史不专修,高中后就没怎么碰过,或许有民风开放的,比如唐朝,但白琛看到的第一印象,脑海中只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白琛认命的掀开帷帐,僵在原地,好吧,亡国的君主,男人穿的绣花鞋,现在好了,升级成奇耻大辱了。
床榻上是一套殷红的嫁衣,且,是收腰式的。
拱门外的小厮已经离去,白琛对着鞋子衣服发愁,应该不会要他穿吧……
广播没再响起,白琛松了口气转身就走,然而……
梅开四度,“请扮演者勿遗落关键道具。”
得,到头来还得把这玩意儿带上。
白琛做足了心理建设,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带上那绣花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