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明亮。

歌词在脑海中滚过一遍，姜铭唱的还是首情歌。

林白序拿起手机，对着班级埋头看书的学生们，让镜头保留下属于他们的青春年少。

晚上，楚凉易回到宿舍。

“解决完了？”

林白序打着灯，见人回来关上手机，“嗯，遛了一个，魄鬼不急于一时”。

周五，林白序同三中三位老师到省示范，正赶上高三的一个班级拍毕业照。

省师范明天一模考试，今天也是成人礼加百日誓师，这班级人似乎还没到齐，摄影师正在指挥站位，第2排中间空了两个位置出来。

“现在的成人礼，比起古时要简单的多”，楚凉易站在林白序身侧。

虽然年龄上不一样，但束发和加冠每一个都是要宴请亲友行礼仪的，哪像现在这般。

“这是学校统一规划而已，18周岁生日，自然要热闹些”。

那两位学生飞奔下楼，准确来说，是一个拉着另一个跑下来的，被拉着的那一个一脸麻木。

镜头对准，班级里每个人脸上扬着笑意。

“看镜头，来，三，二，一”。

林白序看了会儿，眼中一片明亮。

“青春许是人间的一场盛典，或各有不同，但绝非俗物”。

……

省示范的领导带几人到教学楼参观，4人分开到随机抽取的一文一理两个班里听公开课。

不巧，林白序和省示范教学主任去到理科一班才知道，当堂老师家中出了意外，刚走。

一位学生手里拿着教辅进门，那人生的极好，气质清冷，明明是第1次见，却令林白序凭空生出几分熟悉。

教学主任满脸骄傲的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校第一，也是目前的省理科第1周梧同学”。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林白序抬头，视线不经意间与讲台上那位对上，一阵莫名的亲切自脑海中升起。

楚凉易双臂环胸而立，右眼眉梢轻挑。

这人，身遭布满金光，是福泽的形体，乃是天界的人，不，这么纯而芜杂的光芒，和楚凉易见过的那位天道可混为一谈，但又弱上许多。

省示范同三中只隔了一条街，出校门时正赶上了一趟公交，林白序坐在离后门近的地方，刚上车，一阵阴冷自身后泛起，玉佩没有反映，连楚凉易也没有察觉到。

林白序暗自打量了一番车内。

几位老爷爷老太太聊着天儿，车内少有年轻人，并没有异样，错觉吧。

林白序正打算询问楚凉易，一偏头，身边坐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哪里还有楚凉易的身影。

“……”

可以，又入了场幻境，或者说是另外一个有时间差的空间。

“哎，前两天又公开处刑了个犯人，你说这些人干点啥不好，这不是自找死吗？”

“可不是吗”。

林白序闻声看去，是两位老大爷，确认这两位大爷是他上车时看到的那两位。

“还有那啥，抑郁症，这些人也是成天想不开的想死”。

“说好听点抑郁症，那不就精神病吗？”

啧，拳头硬了，懂什么啊？怎么会有人天生抑郁，你他妈才精神病。

明明抑郁症也分轻度重度，也是正常人啊，精神你m呢？

什么声音？林白序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确认只有两位大爷在说话，这是他听到的心声吗？

视线定在一小姑娘的位置上，女生穿着校服，胳膊抵在车窗旁的扶手上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车窗隐约倒映着一张面带忧郁和烦躁的脸。

结合起来，这女生大概是个抑郁症患者。

公交到站点，那两位大爷下了车，女生也换了位置对着门，正巧让林白序看到校服上的三中校徽。

白光袭来，林白序下意识闭上眼睛，在睁开时，车内又恢复原样，那两位大爷下了车。

同行的老师说说笑笑，“林老师觉得省示范讲课的方式对我们三中适不适用？”

“嗯”，突然被提到，林白序还带着刚回神的茫然，“每个学生都有各自的理解程度，受师范进度节奏太快，三中的学生未必能受得住”。

“也是，白序是来实习的吧？不习惯可以到办公楼3层西边，那有间阅览室，给三中老师准备了教辅存了很多中外古籍，不过这里间就不要去了，那是档案室平常上着锁”。

“好的，我知道了”，林白序笑着回应，心里一句mmp，不知道该不该讲。

这么巧合的事情说没人操控他都不敢信。

引着他去查那学生。

连楚凉易这鬼王都没有察觉到，要么是用了点花招，要么，这人实力在楚凉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