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气,这个纯善的哥哥变成了这样,让她嫁给根本就不喜欢的人,履行那个可笑的婚约,还不如曾经那个纯恶的哥哥呢!
“我不嫁我不嫁!”
少女的哭声震耳欲聋,吵得密室里虎视眈眈看着最大号巨巨的阮兰时无奈至极,只得拿出现在进出顺畅的第三号巨巨,穿好衣物,面无表情地开门。
这个小丫头,刚刚差点吓死自己了,现在还追过来大哭大闹,实在是让人无奈。
阮兰时低头,看着妹妹忽然怔住的脸,道:“放心,你肯定嫁不成功。”
他妹妹阮蓝溪,肯定和他的未婚妻越凤鸣一样,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嫁不成功。
受的未婚妻,那都是攻用来拿捏受的工具人。
像应破天这种美强惨受,本该是爱未婚妻爱到要死要活的,这样他被攻强制爱时,才会更虐。
而这种受的未婚妻,很有可能,会死于某个攻之手,这样,攻受之间会有深仇大恨,再狠狠地虐受一把。
阮兰时不担心妹妹会被应破天的攻给杀了。
一看这两个,明显就是没感情的,没感情的未婚妻,对攻根本没什么威胁。
只是背景板罢了。
阮兰时转头,看到还站在一旁的黑子,疑惑道:“不是让你把家主令还给应破天的么?怎么还站在这里?”
阮蓝溪狐疑地盯着面庞异常红润的哥哥,忘了质问,呆呆地看了一会,这会听到家主令,瞬间气道:“哥哥还说我嫁不成功,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家主令交给应破天?那明明,明明是父亲给母亲亲手打造的定情信物,你要给,也该给越姐姐!你给应破天,不就是想和他结拜么?”
黑子忽然腿肚子一软,跪地磕头道:“请主人责罚。”
阮兰时轻轻拍了拍阮蓝溪的头,安慰道:“你误会了,我不想胜之不武。”
美强惨受和他万人迷总.受结拜?
好像也可以。
他便补充道:“如果半年后我赢过他,我就和他结拜。”
阮兰时见阮蓝溪面露思索,平静了下来,便转头问黑子:“你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责罚你?”
白子听到里面谈话,立马不再作壁上观,而是上前,扶起目光沉寂如雪的少年,低头讨好道:“抱歉。”
他是为黑子刚刚那一脚抱歉。
应破天目光空洞,瞥了一眼面露讨好笑容的白子,转头欲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应破天,不是说好暂放你那放半年的么?”
他站立不动,不肯回头,冷声道:“我是个废物,拿了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任人抢夺?”
阮兰时往前追了几步,边走边道:“你是说阮清风抢你从宝库里拿的东西?”
阮蓝溪跟了上来,不满地道:“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应破天一怔,随后摇头道:“不是他。”
忽然,一阵幽香从身后飘来,随即,他手上一温,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抓住了他,若不是这只手宽大修长,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阮蓝溪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转头,便看见阮兰时穿着一身猎猎红袍,将他白皙中透着异常红润的脸,衬得越发绝艳。
他来不及望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的阮兰时,目光一滞,落在他绣着祥云纹的红袍上。
这针法……
还未待他说什么,阮兰时惊讶地望着少年脸上破碎的泪痕:“你哭了?为什么?”
“没有。”应破天手上使劲,想要挣脱出来,却失败了,忽然,他脸上一暖,阮兰时柔软的指腹重重地抹了一下他的脸,随后举到他眼前:“你看,这不是眼泪吗?”
应破天面色一冷,低吼道:“我说了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阮兰时也不纠结,自觉轻轻地拉着人,就往屋里走。
应破天被他大力地一拉,拉得一个趔趄,他沉着脸道:“你要干什么?放开!”
“等会你就知道了。”
阮兰时拉着人进院子,经过同样跟上来的黑子,接过他手上的家主令,然后道:“那我就收回来了。不过你整日拿的那些东西,对半年后的比试一点用处都没有。”
应破天自嘲一笑:“那我又能怎么办?”
明知那些三星灵凝草没办法帮助他恢复丹心,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
至于那颗阮兰时说的六星灵凝草,虽然他不知真假,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好好地收在自己的储物袋里,留着日后有机会再用。
他没了丹心,炼不成丹,不想暴殄天物。
到了院里,应破天猛地甩手,低喝道:“你还要……还要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