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们统一了全国,战后土地将悉数被污染,难道要战后的黎民百姓生活在毒气萦绕的国度吗?
夏言礼不支持再次使用,他认为威慑作用才是“白逝川”最大的作用,如果真想统一全国还是老老实实走传统战争路线比较好。
余太守沾沾自喜,他大手一挥:“几天之后我将召开庆功宴,届时宴席数十,酒醴丰饶。诸位务必莅临!”
于是众人散会,夏言礼往外走的时候偶然与一道目光相遇。他见那人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是福田院监院,监院也看到了他。
人群从两人中间穿流而过,他们就这么互相远望着对方,相顾无言,待人群走尽,夏言礼走过去,监院大睁着通红的双眼,泪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他说:“我对不起孩子们……”
夏言礼得知,福田院的孩子们都没了。他们全部患了和已经死去的小女孩一样的病。
他一向认为如果是他想做的事,那就一定可以做成。他能隐约猜到是什么阻止了本来可以降临到曲伍身上的惩罚,他在复壁中看到曲伍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他有一层这样的秘密身份,他和余太守有这样的联系,余太守有什么理由不帮他呢。
他不了解他们的世界,也孤立无援,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在余太守面前如同螳臂当车,如果他还想做出什么努力,前路也是一片晦暗不明,没有什么方向,可是内心的焦灼和监院通红的双眼要逼迫他行动起来,行动起来,却不知怎么行动,他们实力悬殊,但是那不意味着夏言礼否认了前面的那句话,他还是这么想的,既然不知道去往何方,就先随处漂泊,终有一天会有一个机会出现,一个灵感迸发,他会让沉寂下来的一切复苏,让本该结束的事情得到解决。
夏言礼观察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天夜里决定行动了,他走过事先规划好的路线,避开行人耳目,他潜行进入余太守的书房。
如果说夏言礼想找到什么秘密的话,余太守的书房是最有可能藏着秘密的地方,他从来不许任何人进入书房,就连打扫卫生的仆人也不许进去。
书房时常上锁,夏言礼先花了一点时间进到余太守的卧室拿到钥匙。
书房里很黑,他只点燃一根火柴,尽量用手挡着,防止外面有人发现书房里的异常。
房间里有很多书籍资料,他很难一一检查,他打算找秘密中的秘密,在上锁的书房还需要隐藏起来的东西,那里一定有他想要的。
夏言礼看到了一个上锁的木匣,据他观察,余太守只有每周一会到书房,放上一周攒下的文件,余太守平时工作都是在办公室里,书房就成了他的储物室,所以夏言礼完全可以带走这个木匣,只要下周一之前放回来就好。
他拿到木匣,又顺利把钥匙放了回去。
木匣锁的钥匙他不知道余太守放在了哪里,唯一不破坏木匣还能把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方法就是把锁撬开了,他现在多希望自己能认识一个会开各种锁的窃贼,他在对着这个木匣发愁的时候,毕连走了过来,他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一个打不开的盒子。”
毕连想了想,他找了两根铁丝,夏言礼眼睛亮了起来,他说:“你会开锁吗?”
“应该说我只会开这种锁,我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忘记带宿舍钥匙,但是我舍友都上课去了,我就用这种方法打开的,不过能不能开也不一定,成功的概率挺小的。”
夏言礼表示他也想学:“你开完了教教我。”
“咔哒”一声,锁真的开了,夏言礼觉得自己真是走运。
毕连想要打开那个木匣看看里面是什么,夏言礼慌忙按住,尽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好奇心害死猫’,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
他说这话也不完全是开玩笑,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重要秘密的话,让毕连知道反而是害了他。
毕连本来也不是特别想看,就是打开锁后,下意识就伸手去掀开木盒的盖子。
毕连说:“好吧,我来还想和你说一件事,明天的庆功宴我去不了了,供货源出了点问题我得去处理一下。”
“什么供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