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小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出狠话:“杂碎,别他妈再让我看见你,不然给你揍得妈都认不出来。”
他声音不大,但因为人群倏地静了下来,于是被大家听了个清楚明白。
负责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面色不善地带着肇事人和被打人离开。周围的学生见没热闹看,也三三两两地站回原来的队伍。
余白“啧”了一声:“你看见他那个眼神了吗?真凶啊。”
池跃看着帅气小青年远去的背影。他步子不快地缀在老师身后,两手抄着兜,身后书包上挂的星之卡比在阳光下一跳一跳。
池跃对着那个背影轻轻吹了声口哨。
“你干什么呢?”余白盯着他。
“是挺凶,”池跃从口袋里掏出第四根棒棒糖撕开糖纸,“但是也挺帅的。”
是个又凶又帅的小青年。
突发事件结束,登记的大长队前进的速度也快了几分。池跃和余白又排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得以领到钥匙拎包入住学生宿舍。
余白学工管,跟池跃不是一个院的,宿舍方向也在相反的方向,只能站在岔路口和他告别。
余白嘤嘤嘤:“池哥,我会好想你好想你的。”
池跃笑着踹了他一脚:“去你的吧。”
他们的学校是B市一流语言类大学,宿舍环境还算不错,分给池跃的是从四人间改成的两人间,据说眼馋了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们好久。
池跃把行李搬上六楼,靠在桌边休息了一会儿后,开始思考自己的室友会是什么样的人。
最好是个事少的,他想,起码得注意个人卫生和他一天一换扫寝室那种。
池跃觉得自己受不了之前听说的男寝袜子臭鞋满天飞的生活,要是那样不如从六楼直接跳下去。
他歇了一会儿,就拧了块抹布准备把地面擦擦,刚蹲下,便听见外面响了一阵子是行李箱滑轮声停在了宿舍门口。
下一刻门被打开,一双极具个人特色的帆布鞋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