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臣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分公司、子公司遍布海内外,实力强大,享誉全球,涉及多个行业,包括工业、地产、文化、金融等。
汪家和苏家是世交,汪宏盛是这家集团的创始人,和苏译衡的父亲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苏母的托付自然不在话下。
汪宏盛交代汪致忱办好这事,汪致忱是汪宏盛的独子,也是耀臣集团CEO,和苏译衡亦是朋友,对此也很上心。
随后,汪致忱打电话给顾其斐,了解他想在什么样的岗位,集团总部的职位个个是香饽饽,多少高材生挤破脑袋想进去。
然而顾其斐只对游戏感兴趣,耀臣集团的一切都让他兴致缺缺,不管什么职位都无所谓了,只说听从安排。
汪致忱多方面了解情况,知道运营总监正好缺个助理,于是决定先把顾其斐放运营部锻炼锻炼。
工作的事已定,苏译衡约了汪致忱吃饭。
“明天,我约了致忱一起吃晚饭,你也一起去。”苏译衡在电话里说道。
“行。”顾其斐应道,一边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事外人,谁都比他操心。
高级餐厅内,苏译衡早已订好了座位,汪致忱和他们前后脚到达。
餐桌上,汪致忱给顾其斐讲了讲公司内的事,“表叔的工作能力向来让人称赞,跟着他可以多学些经验。”运营总监是汪宏盛的表弟,也就是汪致忱的表叔,虽是亲戚,却是完全凭实力坐上的这个位子。
“以后在公司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汪致忱笑着说道。
顾其斐端端正正地坐着,点了点头,在苏译衡和汪致忱面前,他就是个毛头小子。
“那以后,其斐就要多麻烦你了。”苏译衡拍了拍顾其斐道,这小子需要约束。
随后又聊到了汪致忱的婚事,他和温氏企业的千金温语萱正在交往中,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天作之合,汪宏盛也认可这门婚事,有商业联姻之意。
“看来好事将近了。”苏译衡笑道。
“婚期还没定。”说到温语萱,汪致忱脸上不禁洋溢起幸福的笑容,眼中流光溢彩,春风得意。
难道这就是沉浸在甜蜜恋情中男人的模样?顾其斐百无聊赖地听着两位青年才俊、业界精英说话,心里想着晚上回去要不要打排位赛,只有提到游戏,他才会热血沸腾。
晚餐后,汪致忱又回了公司继续工作,苏译衡送顾其斐回家。
霓虹灯闪烁,汽车在道路上飞驰,顾其斐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手机玩游戏。
“去了新公司认真工作,别再那么贪玩。”苏译衡叮嘱道,自己明天要出差,不在A城,始终不放心顾其斐,大企业不比小公司,他那不受约束的性格,难说会不会受不了跑路了。
“知道了。”顾其斐抬起头,朝他嘻嘻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顾其斐笑起来俨然一个阳光大男孩,又带着点没心没肺,苏译衡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每当这个时候自己就无法对他严厉。
回到家,顾其斐打开电脑,想了想又把电脑关上,明天就得进新公司正式上班,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于是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搬着一摞不用的旧物放去阁楼。
低矮的阁楼堆放了许多杂物,久不打扫,布满了灰尘。
顾其斐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旁边的大箱子往里推了推,以便腾出更多的空间,不料箱子上堆得高高的物品摇摇欲坠,一个阻止不及,纷纷掉落在地,带起一阵灰尘,迷得他睁不开眼。
“咳咳——”顾其斐被呛住,抬手挥开面前的灰尘,弯身将掉落的物品一个个捡起来码齐。
此时,脚边一个精美的木盒子在一众灰扑扑的杂物中脱引而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其斐将其捡起,掂了掂有点份量,里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这是什么东西?”
随手打开来一看,原来只是一面旧镜子,或许是长期放在盒子里的缘故,不染纤尘,镜面很清晰,顾其斐拿起镜子,对着镜面拨了拨额前的短发,“真帅!”
随后,他又自问自答道:“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帅的男人?”
“当然是您,我亲爱的主人。”
顾其斐满意地端详起这面看上去有点年代的镜子,镜面是圆形,带手柄的镜身由黑色金属制成,背面雕刻了一圈他不认识的文字,像文字又像符号,整个镜子全长约二十五厘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厚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银不像银,铁不像铁,手柄上还镶嵌了红、橙、蓝三颗宝石。
这东西八成是爷爷从古玩店里淘来的,爷爷生前就喜欢搜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镜子很老旧,这三颗宝石却是颜色鲜亮,晶莹剔透,看上去值点钱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顾其斐抠了抠,看看能不能抠下来卖几个钱。
“嘶~~”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真是出师不利,明明是道很小的口子,这血怎么跟止不住似的往外冒,顾其斐飞奔下楼止血包扎。
处理好伤口,又上阁楼把剩下的杂物收拾干净,当他把镜子收回盒子里时,没有注意到方才滴在镜面上的血,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顾其斐收拾好阁楼已近十点,洗了个澡,决定今晚早点睡,他明天要精神饱满地进新公司,认识新同事。
黑夜如一块幕布将城市笼罩,喧嚣的城市陷入一片寂静。
半夜,静悄悄的阁楼中,木盒子的缝隙漏出耀眼的光芒,摇晃着从高处摔落到地面,古老的镜子从盒中掉出,在地上抖动不止,镜面发出的光茫越来越耀眼,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
顾其斐睡得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楼上有什么声响,然而家里没什么可偷的,连小偷都不会来光顾,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