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斐独自回到家中,晚饭也没有胃口,一分一秒看着时间流逝。
贺谦行还没有回来,顾二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焦急不安,时不时看时间,直到临近夜里十二点,他才回来。
洗漱完,贺谦行躺进被子里,从身后拥住顾二斐,吻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开始不老实,沐浴后的清香萦绕在顾二斐周身,这本是他喜爱的味道,也是他无法拒绝的独属于贺谦行的气息。
可是今天,顾二斐心事重重,推开贺谦行,“我困了。”
“动动就不困了。”贺谦行不放过他,黑暗中轻_咬他的耳垂。
这是顾二斐极为敏_感的地方,如果换成平时,他已经沦陷,现在却不为所动,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很晚了,我真的想睡觉了。”
贺谦行只得作罢,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当他是真的累了,拥着他入梦。
黑夜里,顾二斐睁开眼,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清早,顾二斐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和贺谦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昨晚粒米未沾,此刻一点不觉得饿,哪里还吃得下,早让心事装满了,却没有勇气开口,他怕听到不想听到的事实。
贺谦行见他脸色极难看,面对平时最爱的食物也没吃几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没有。”顾二斐头也不抬,冷淡地回答。
贺谦行摸上他的手,“手怎么凉成这样,怎么回事?”
“小顾昨晚也没吃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姨关心道。
“叫孙医生来!”贺谦行立刻吩咐道。
“不必了,只是没休息好,有点疲倦。”
“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怎么能稍有不适就不去上班,就算你是老板,我也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不去公司,他只怕更加会胡思乱想,他不时时刻刻跟在贺谦行的身边,怎么了解他的行踪。
顾二斐坚持要去公司,贺谦行只好依他。
然而,顾二斐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工作频频出错。
陈锡忍不住问道:“小顾是不是状态不好,要不要放你假,回去好好休息。”
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他平时工作认真严谨,从来没有出过错,陈锡虽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但自己作为总裁办主任,早就发现了他和贺谦行的亲密关系,所以也不便责备他。
“对不起,我、我昨晚没休息好。”顾二斐歉意道,强行打起精神,认真工作。
殷在然住院的这几天,贺谦行每天都抽时间去看望他。
顾二斐一天天坐立不安,如果他们互相爱慕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他不希望对贺谦行有误会,而让他们产生隔阂。
贺谦行从不在社交平台发任何状态,无迹可寻,殷在然的朋友圈微博也一切正常。
顾二斐不死心,翻遍了殷在然微博的粉丝和咖啡厅官博的所有粉丝,挨个查看,突然让他看到一个眼熟的头像,这个画像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回到殷在然的朋友圈相册里翻找,果然是他多年前亲手画的画。
有重大发现,顾二斐突然一阵激动,又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心跳加速地点进去,发现博主已经停更了好几年,最新点赞也是三年前的,难道是他不用了的小号?
点开相册,粗略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任何人的照片,并不能确定就是本人。
顾二斐一张张点开看,一下看到一块熟悉的手表,是和贺谦行送给自己的纪念日礼物一模一样的手表。
好奇地点开那条微博,里面的话让他错愕,慌乱,难以置信:
“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一个有重要意义的生日,好兄弟送给我一块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手表,特别定制哦,还刻了我的名字,他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真巧,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后面的字,顾二斐仿佛不认识了,只看到配图的手表背面刻着“在然”两个字,下面一串日期,是殷在然的生日,甚是用心。
任何词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顾二斐瘫坐在椅子上,魂不附体,思绪陷入彻底地混乱之中,贺谦行送手表给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以为自己是贺谦行的独一无二,原来只是他以为。
下午,贺谦行又去看望殷在然了,依旧是顾二斐独自回家,独自吃晚饭,换做以前,他只当是贺谦行重情重义,看望生病住院的朋友,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殷在然显然不是一般的存在。
顾二斐:【谦行,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贺谦行:【什么事?】
顾二斐:【你回来了,我再说。】
一个小时后,贺谦行披星戴月地回到家,发现顾二斐脸色不对,“怎么了?”
顾二斐试探地问:“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