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起见,不管真假,他决定去看看,换了衣服就要出门。
顾小斐见状问道:“大斐,你去哪儿?”
“我去医院看看。”顾其斐焦躁不安,如果是骗子倒还好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顾小斐担心顾其斐会遇到骗子,他要保护他。
两人打车来到医院,在护士站打听“顾其斐”车祸的事。
“现在正在抢救,需要紧急手术,你们家属来了,赶紧在这份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下字。”
真的是二斐出事了,了解了他被送过来的情况,顾其斐的心脏差点骤停,拿着笔的手颤抖地写不了字。
“大斐,还是让我来吧。”顾小斐拿过他手里的笔,在同意书上写下顾小斐三个字。
顾其斐无力地瘫坐在手术室外的地上,怎么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他害怕再次经历那种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顾小斐焦急地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非常担心二斐的状况,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惊吓地不知所措。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手术室外的灯转为绿色,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顾其斐立刻爬起身,抓住医生的手,紧张道:“医生,我是“顾其斐”的家属,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伤者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伤势过过重,还在昏迷中,醒来需要些时日。”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顾其斐激动道,谢天谢地,感谢老天没有收走顾二斐。
这时,顾二斐头上裹着纱布被推出来,顾其斐和顾小斐跟着来到病房外。
“我们可以进去看他吗?”顾其斐问道。
“只能进去一位家属。”
“小斐,我先进去看看他,你在外面等我。”顾其斐满脸担忧焦急道。
顾小斐懂事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很想进去看望二斐,但是这个时候不能争先恐后地去,大斐先进去比较合适,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大斐,自己就把医院的电话当作诈骗电话了,想起来悔恨不已。
他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里面的顾二斐,悄悄抹着眼泪,一定很疼吧。
顾其斐在病房里,一只手轻轻覆上顾二斐裹着纱布的手,他现在浑身上下都裹着纱布,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没想到他们再相见,竟是这副模样。
好好的怎么就遭遇这么严重的车祸,为什么二斐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不见贺谦行的身影了。
……
贺谦行坐在书房,拿着被顾二斐摔坏的手表愣愣出神,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顾二斐对他重要吗?他认为是重要的,与玄阙无关,只是殷在然更重要,顾二斐和玄阙加起来也不如他重要,无关爱情。
殷在然既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自然也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事已至此,他该对殷在然负责。
他和顾二斐也只能到此为止。
这时,一个佣人在书房外敲门道:“先生,殷先生来了。”
贺谦行收起手表,下了楼。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殷在然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笑容满面,“顺便拿来新到的咖啡豆给你。”
殷在然拿出一袋咖啡豆,开始制作手磨咖啡,从今以后没有了顾二斐这个障碍,他就可以安心地和贺谦行在一起,贺谦行身边有他一人足够,也只有他才能站在贺谦行的身边。
论手冲咖啡,他是极专业的,哪里是顾二斐能比的,这才是正牌的味道,只有他才有资格为贺谦行冲煮这样的咖啡。
“其实,不必这么晚还特地赶过来,太晚了回去会不安全。”贺谦行说道。
这句话让殷在然很不高兴,来看自己的男朋友还需要挑时间吗?何况这么晚了,就不能留他在这里吗?
“我想你了。”殷在然亲呢地挽住贺谦行的手臂。
“水开了。”贺谦行挣开殷在然的手,提醒他。
殷在然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还是要强撑着笑脸为他煮咖啡。
贺谦行站在一旁,想起顾二斐为他煮咖啡烫伤了手,心里突然一阵抽疼,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