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在然一下挽住贺谦行的手臂宣布主权,面带微笑地看向顾二斐,“好巧,你也在这里。”
“这不是贺总吗?你的品味越来越差了,还真是有眼无珠呢。”傅竣诚讥讽完,搭上顾二斐的肩,揽着他一起离开。
顾二斐与贺谦行擦肩而过,没有多看他一眼,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可是亲眼目睹后,心还是会不住地抽疼。
殷在然被傅竣诚蔑视,他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顾二斐,傅竣诚对谁都不屑一顾,只对他那个病弱的弟弟格外疼爱,如今竟也对顾二斐如此亲近。
贺谦行脸上亦是抑制不住的怒气,顾二斐怎么会和傅竣诚搅在一起,一定是傅竣诚在耍什么花招,他恨不得立刻飞过去问个清楚,但是朋友们都陆续从包厢出来,顾及到殷在然的面子,他忍住了。
他先开车送殷在然回家,晚点再做打算。
殷在然一路上惶恐不安,时不时观察贺谦行的神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顾二斐余情未了。
车里寂静无声,从什么时候开始,贺谦行跟他的话越来越少,甚至连普通朋友都比不上,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而顾二斐不管远在何处,都一直住在他心里,凭什么顾二斐就能得到他的心,因为玄阙吗?
贺谦行始终一言不发,只将殷在然送到小区门口就离去了,殷在然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手不禁攥紧,他们相遇了,下一步呢,破镜重圆?他绝不能让他们旧情复燃。
车在路边停下,贺谦行立刻让跟踪顾二斐这条线的人汇报情况,现在他可以确定在康莱上班的人是顾二斐。
第二天未到下班时间,他就来公司楼下堵顾二斐。
“二斐。”贺谦行一看到顾二斐出来,立刻下车拦住他。
“你不是保证不再骚扰我吗,失忆了?”顾二斐不理会他,绕开他往外走。
“我是说过不再上门打扰,没说过不来公司。”贺谦行厚颜无耻地拉住他。
“傅竣诚居心叵测,你离他远一点。”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才应该离我远一点。”顾二斐冷冷道。
“至少我是真的爱你。”
“爱?”顾二斐冷哼,是啊,他也曾以为贺谦行爱他,对他深情不移,可是呢?不过只是他以为,“可你选择了殷在然,他是你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舍弃他,不是吗?”
“我心里一直留有你的位置。”贺谦行说得像是天大的恩赐。
顾二斐冷笑了一声,声音中说不出的悲凉,“所以呢?我是不是还要对你的施舍感恩戴德,能得到你的青睐可真是一种天大的荣幸。”
“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回到我身边好吗?”贺谦行说得很真诚,发自肺腑。
“你跟他分手了吗?两个都想要,你未免太贪心了。”顾二斐对他只剩下嘲讽,“妄想齐人之福,你做梦!带着你的真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贺谦行有苦难言,他的经历旁人又怎会理解,他从未想过和殷在然在一起,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何尝不觉得痛苦。
“是哪样还重要吗?你该让你的狗腿子别再跟着我,阴魂不散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每天被人监视,让顾二斐窒息。
贺谦行妥协道:“好,只要你别再跟傅竣诚来往。”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你不也有男朋友了,是不是我开始新的恋情,你才能不纠缠我?”
“新恋情?你想和谁?”贺谦行听说他要有新恋情,生气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的恋人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除了你,谁都可以!”顾二斐郑重其事地向他表明态度,“从今以后,谁都可以成为我的男朋友,只有你贺谦行不可能。”
贺谦行怒道:“谁敢,我打断谁的腿!”
“小顾。”这时傅竣诚从车上下来,他今天以工作之名约了顾二斐吃饭,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了那张令他讨厌的脸。
“贺谦行,怎么又是你?”傅竣诚挖苦他,“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再来骚扰别人可不那么道德,还是说贺总就喜欢做这等缺德的事?”
“傅竣诚,有你什么事!”贺谦行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小顾是我的朋友,怎么没我事?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你妨碍到我们了。”傅竣诚又看向顾二斐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早点来,让你受到无关人士骚扰了。”
贺谦行带着怒气质问顾二斐,“你什么时候成他朋友了?”明知他们是死对头,还要跟傅竣诚搅在一起,是存心让他不痛快吗?
“我要跟什么人交朋友需要向你汇报吗?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真是不可理喻,顾二斐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有了新欢不忘旧爱,贺总还真是多情,麻烦让让。”傅竣诚挡开贺谦行的纠缠,护着顾二斐坐上车,绝尘而去。
贺谦行醋意大发,几近发狂,顾二斐要开始新恋情的难道是傅竣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