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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石壁上的血霜泛着幽蓝,姜知意攥着半截黄杨木簪的手已经冻得发紫。这是三日前谢珩隔着铁栏塞给她的,簪尾刻着的莲花纹路里嵌着血丝——正是剜出暗器时溅在他衣襟上的那抹暗红。
"姑娘何苦自讨苦吃?"狱卒提着灯笼晃进来,腰带上的狼头纹在火光中狰狞毕现。姜知意瞳孔骤缩——十二年前那个雪夜,接生婆咽气前死死盯着她的襁褓,染血的指尖在地上抠出的正是这道狼头纹。
她突然扑向铁栏,木簪尖抵住狱卒跳动的喉结:"永昌元年腊月初八,姜府西厢房的血案,你娘咽气前说了什么?"
狱卒的汗珠砸在生锈的锁链上:"小、小的娘亲是病死的......"
"病死的?"玄色衣角扫过满地枯草,谢珩的剑鞘挑开狱卒外袍。莲花纹里衣下,心口处赫然烙着谢府处置叛徒的印记,"三日前喂你娘的解药,倒让你多喘了三天气。"
姜知意猛然将木簪掷向谢珩:"你早知他是接生婆的儿子!"簪尾"柒"字擦过他颈侧,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血线——与姜玉柔腰间那道邀宠的疤痕如出一辙。
谢珩抬脚碾碎木簪,碎屑中滚出的蜡丸沾着牢房污血。剑尖挑破蜡封的刹那,染血的密信如折翼的蝶飘落在地——三皇子与姜父往来的密函上,"慈云寺"的暗记正滴着姜知意昨夜咬破指尖的血。
"现在可信了?"他拽过镣铐将人抵在石壁,掌心剜毒留下的伤口渗出血,染红她素白中衣,"我要杀你,犯不着用这等腌臜手段。"
姜知意屈膝顶向他腰腹旧伤,那里还缠着她亲手包扎的绷带:"那这牢饭里的断肠散怎么说?"昨日混在冷粥里的毒药,裹着谢氏暗探专用的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