雮尘珠?雪莉杨他们的目的和雮尘珠有关?云清想到自己就是从他们身上感知到空间的气息,才决定跟着他们,好寻机拿回空间。
她一直以为空间是跟她前后差不多的时间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若他们所说的雮尘珠就是空间的话,那她和空间之间的时间跨度相当的长呢,而且,从雪莉杨话语中所说,她的空间掉落这个世界后也有了很多的际遇。
胡八一一点就透,很快明白:“他们使用雮尘珠进行祭祀的,打开行境幻化的通道,连接鬼洞的诅咒,看来行境幻化,就是红斑病毒的根源,我们要找的,应该是一个特殊的祭坛。”
“老胡,”王胖子依然还是那个王胖子,听完脑子浆糊似的,不得不插口:“你和杨参谋长你俩说那话,我听着有点上头,你们能不能把那知识度降低点,说点我能听得懂的,昂?”
雪莉杨用简单易懂得话来解释给王胖子听:
“我们身上得红斑,应该是只有在行境幻化里面才有的一种特殊病毒,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祭坛,通过雮尘珠来关闭通道,切断现实和行境幻化之间得联系,也许咱们就能够消除红斑。”
雪莉杨已经讲的很清楚了,王胖子这下懂了,只是又有更多的疑惑涌上来:“可是,在这城里发生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还有那些东西的消失,怎么回事?”
“那些事,应该是发生在镜像的恶罗海城里,”雪莉杨边思考边说道:“那应该是当年恶罗海城的一个瞬间,通过行境幻化的方式保存了下来。”
王胖子脑子总算是动了一回:“这就说明,所有的事,都得找到祭坛才能解决,对吗?”
“没错,”胡八一点头:“从这些柱子的图案来看,祭坛并不远。”
“老胡,”雪莉杨看着那边一地的伤员,回头说道:“阿香和彼得的身体还很虚弱,初一大哥和韩淑娜也……大家都好久没休息了,抓紧睡会吧。”
知道祭坛不远,只要关上行境幻化的通道就能解除红斑病毒,王胖子精神头不要太好,立马就说道:“你们先睡,我执第一道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王胖子背着枪,拿着手电筒独自守岗,猝然听见短促压抑地惊恐声,回头一看,是阿香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一副惊魂未定,惶惶地样子,他忙上前关心:“醒了,是疼醒的吧。”
又拿出药来给她:“杨参谋长给了止疼药,她说如果疼的话,就吃一粒,来,止疼消炎的。”
看着王胖子关切的模样,阿香没说自己有止疼药,伸出完好的一只手接过止疼药向他道谢。
倒是王胖子拿着水看着阿香的一只手,讪讪的不好意思,责怪自己粗心,只能嘴笨的干巴巴的安慰她吃了药就不疼了。
阿香倒是没想那么多,一路同行到现在,虽然一开始他油嘴滑舌的模样让她不喜欢,但是看到他的所作所为也对他改观不少,王凯旋他是个好人。
“你不要担心,你的手一定会完好的,你也看到云医生的医术有多好了,初一大哥被狼王咬成那样你也看到了,血呼啦擦的只剩一口气了都救回来了;还有韩淑娜,你韩姨,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还有彼得,你的伤可比他们轻多了,所以不要担心。”
闭目养神装睡的云清唇角勾起,真是感谢他对自己医术的肯定,不过是能力在,能救则救,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我不是疼醒的。”
阿香轻柔说道,云清也继续装睡,安静的不动分毫作熟睡的样子。
“我从进藏骨沟开始,就会听到好多好多声音,然后遇到奇怪的景象,”阿香想着刚刚的梦,神情依然惶惶,犹如惊弓之鸟般脆弱:“刚刚,它们又来到我身边嚎叫,就好像它们就在我身边一样,我睡不着。”
“没事没事,”王胖子盘腿坐到阿香旁边,理解安慰道:“你有阴阳眼,所以这种情况很正常,没事的。”
阿香定定的看着王胖子,或许是因为现在只有她们俩人醒着,又或许是因为被关心着,她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没有阴阳眼。”
“啊?”
“我没有阴阳眼,我也看不到鬼,”一旦开了口,其他的也容易说出来了,阿香似笑非笑着,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轻松。
只有王胖子不相信,他指着自己肩膀说道:“不可能啊,你不是说,你能看到我背后的那个。”
阿香摇头。
王胖子明白了,原来当初是吓唬他的呢,只是疑惑又起:“你既然看不到,你干嘛跟明叔说你有阴阳眼这事啊?”
阿香望着雷显明睡着的背影,苦涩的笑了:“因为我说了,干爹就会好开心,干爹从小收养我,对我这么好,我希望他开心。”
“那就是说,就阴阳眼这事是假的是吧?”
“也不全是假的,”阿香还是摇头:“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是能感觉得到的,每次去到奇怪的地方,或是有危险的地方,我都会有感觉的,就好像那天雪弥勒来了一样,我是真的有感觉到的。”
“阿香你放心啊,你今天跟我说的呢,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胖哥我嘴是最牢的是吧。”王胖子向阿香保证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自己的秘密,阿香神色轻松几分,却又带着几分恳求说道:“我是想说,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麻烦你告诉我干爹,帮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他的,但是我真的很爱他。”
这一下子被这样恳求,又看见阿香眸带水色,王胖子都不晓得说什么了,只能先安慰道:“额,我知道,你放心吧,你别哭,我觉得你干爹一定会原谅你的。”
阿香:“真的吗?”
王胖子:“我保证。”
阿香:“好。”
“睡会吧,睡会就不疼了,睡吧。”
“多谢。”
确定阿香睡着了,王胖子一时之间心情复杂难言,也为这个善良而又年轻的女孩心疼,沉默安静的空间里,另一个心情复杂心疼的人同样没有睡着,责怪吗,并没有呢,从选择进入昆仑山,贪婪和后悔这两种情绪一直反复萦绕着他心头,沉没成本太大,他已经不知道怎么选择了,现在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只能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