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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章 指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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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玛蒙在这个幻术里的马戏团生活,就算有了弗兰加入后,似乎也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每天早上,弗兰表演前跑到我这里问一句他是否会死,我回答一句不会。

然后那个绿发的孩子就顶着一顶滑稽的小丑帽子,脸上涂着奇怪的油彩,欢快地跑去参加那些足以令人丧命的马戏表演了。

他这幅轻松愉悦的样子,和旁边那些显得愁云惨淡的其它表演人员形成鲜明对比。

哪怕那些人只是幻术里所变化出来的人,但因为是根据玛蒙记忆构建出来的,都是现实中出现过的人,所以他们表情上的恐惧和害怕显得极为真实。

这样的比较下,弗兰的反应真的看起来奇怪极了。

仿佛在他看来,那些危险至极的节目只是一次次简单的游戏一样。

而不管他遭受到看起来多么严重的烧伤和砍伤,甚至身体已经因为疼痛而条件发射地颤抖起来。

但他也最多嘴上喊几句疼,脸上却从来表现出一点恐惧和痛苦。

那张显得十分干净秀气的脸上,永远带着平淡和安静的神情,没有很大的表情起伏。

而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像没有任何波澜的湖面,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

看他那副能忍的样子,我沉默了,想说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

就算我小时候也很抗打,但在这个年纪也是会真实感受到疼痛的吧。

“他还是个孩子,当然不懂对生命的敬畏。”对于我的疑惑,旁边的玛蒙只觉得我多管闲事。

那个紫发婴儿幻术师甚至没有看着弗兰,只是自顾自看着我前几天写着预言的纸条,似乎完全不关心弗兰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还是奶里奶气的,但语调却冷漠的像个看尽一切苦难的老人。

但察觉到我还在看着他,似乎一定要他给我个答案。

于是他没办法,只能抬起了头看着我。

因为戴了兜帽,所以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来判断他的态度。

他平静地看着我开口:“那个小鬼在这个幻术里就算死亡了也可以复生,而伤口第二天就会消失,他当然体会不到受伤和死亡的代价。”

“他还没体会到这个幻术的可怕,所以把这当做一场游戏。”那个紫发婴儿做了总结后,就继续收拾那些沾着我血的长袍了,这是他从马戏团团长那里得到的任务。

好吧,是因为弗兰知道这个幻境能恢复受到的伤害,所以显得这么有恃无恐吗。

听到玛蒙的话,我叹口气。

不过比起玛蒙被鞭子抽打后要花好几天伤才能好,我这边因为吐血过多身体直接虚弱的情况,弗兰那种第一天受的伤到第二天直接恢复到第一天无伤的状态,的确可以让那个绿发的孩子完全感觉不到怕了。

毕竟真正的伤害都是我和玛蒙扛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险,我和玛蒙都打起精神对付了,而旁边的弗兰完全体会不到这种紧张感。

算了,让那个绿发孩子就这么轻松下去也好。

怎么出幻境的事情,还是让我和玛蒙来操心就好了,我在心里想道。

当然前提是弗兰并没有说谎,我垂下眉思索。

之后我就换上了玛蒙递给我的新黑色长袍,按部就班地坐在那个用来占卜的帐篷里,等待马戏团团长带来一个又一个我看不清脸的客人。

等到我再次吐血倒下,被抬到后面的帐篷里休息时,玛蒙被逼无奈只能在一旁好好地照顾我了。

没有弗兰那个有时候显得闹腾的孩子在,我和那个紫发婴儿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自从我说了以后还是通过写字沟通后,这个婴儿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他可能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信任关系再度遭受到危机。

我没有主动开口的情况下,他自然也就显得被动起来。

毕竟在进入这个幻境后,我和这个紫发婴儿之间的沟通,一般都是我来当那个主动方。

所以现在我放弃主动沟通后,那个婴儿反而不好直接说些什么。

对于这种僵持情况,其实我也挺无奈的。

因为我这边真的发现了太多不合理的地方,避免暴露给了这个婴儿造成内讧,我这边自然不敢主动开口。

所以我只能耐着性子,等那个拥有着庞大神秘学知识量的婴儿幻术师,来主动开口提出解决办法。

其实这样我和他都不出力找解决办法的情况,已经持续几天了。

而不管是我和他,都在等对方先沉不住气。

不过这次他似乎有了新的想法,因为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给我倒好一杯热水后就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继续坐在我的床头。

因为宽大的帽檐直接遮住他大半张脸,所以让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用着显得细嫩的语调开口道:“其实我之前不打算这么做的,但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等会儿我和你来达成一种临时契约关系,让你来做一次针对这个幻境的占卜。”

“临时契约?针对幻境做占卜?”我想了想,在纸上写道,“你应该知道之前我针对幻境做的预言都失败了。”

而他提到的针对幻境做占卜的办法,其实我并不是没有试过。

毕竟我处于一种控制不住自己预言的状态,偶尔听到一句话或者一个想法就能开始一次占卜。

在陷入这个幻术后,我脑中想的最多的当然就是出去的办法。

但意外的,我一次都没有得到过任何提示。

其它的事情上,我都能得到一些画面。

但唯有想到这个幻境来由的时候,我就会在脑中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直接开始剧烈的头疼,以此证明这种针对幻境的占卜应该是我目前能力达不到的。

我曾经把失败的情况告诉过这个婴儿幻术师,他当时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在他看来我的失败很正常。

但他现在又提到这个,难道这个临时契约能让我直接占卜成功。

“临时契约能让你完成这个占卜,而现在整个神秘侧能完成这个仪式的不到十个人。”看到我写的字,玛蒙接着开口。

临时契约真的有这种作用吗?我想道。

就像当初黑手党学校里那个钟塔一样?

当时的确听风太说过,那时候就是一个幻术老师和神秘侧的老师达成临时契约后,才能够布置出那个把钟塔和现实世界直接分离出的法阵。

至于契约这个词,之前在美国任务我因为那种生物病毒快死掉的时候,西蒙也提到过什么我真正的力量在于契约。

而我和西蒙,也就是红宝石埃莉诺,也有着契约,这才是我能看到西蒙的原因。

但实话讲,契约这个词,我在黑手党图书馆里那些神秘学的古籍里都只是稍微提及一两次而已,根本没有详细说明。

而且大部分提及的也是幻术师那边的契约,魔女侧的契约提都没有提到过。

回想了风太当时的话,我接着在纸上写道:“听说这个临时契约如果反噬了,是会影响寿命的?”

我记得当时风太好像提到过黑手党学校那两位达成临时契约的老师,就因为契约反噬而缩短了一些寿命。

虽然目前能否出去的问题高于缩短寿命,但就怕有更严重的后果。

“放心,那只是能力不足的人才会落到的境地,而我和你不会的。”玛蒙的语气非常柔软可爱,但带着强烈自信,表明他作为当前黑手党界顶级幻术师的权威性。

他看着我,接着解释道:“你之前失败,不是因为你作为魔女的资质不够高,而仅仅是因为这个幻术是由幻术师和魔女一起创造的。单你一个,肯定做不出正确的占卜,参与这个幻术的幻术师留下来的精神力在干预你的占卜。”

听到他这句话我沉默了,然后在纸上写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提出这个建议?”

如果之前他就有办法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提出来。

我有点气愤的同时,隐约也感觉到了原因,果然他下一句话就证明我的猜测。

玛蒙毫不愧疚地承认道:“原因吗,很简单,因为这种临时契约需要有代价。之前你提出这个的时候,我并不想冒这个风险和你达成临时契约。”

好吧,就是你之前不相信我吧,我摇摇头,表示可以理解。

但现在为什么又觉得可以了呢,我想道。

似乎明白我会疑惑,所以那个紫发的婴儿接着解释道:“现在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等差到能进行临时契约的精神力都没有了,那就太晚了。”

原来如此吗,我在心里默默捶墙。

果然是看我快死了,觉得会拖累到他,他才愿意接受临时契约这个办法吧。

不愧是传闻中绝对不亏本的奸诈幻术师,这算盘真的打的挺好的。

“为了保证我的利益,我不会告诉你我们这次契约的代价,你能接受吧。”没有关心我的腹诽,那个婴儿幻术师只是直接拿起一张纸,递给我,“如果你接受,就直接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吧。”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那张纸上已经写好了他的名字,见我拿着纸有些犹豫,那个婴儿用着专业的语调说道;“放心,临时契约这种事,双方一般代价等同。而我不会拿这个来给你下套的,否则你出了问题,遭殃的第一个就是我。”

他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道:“而现在给你解释这些,也是因为临时契约的达成条件。”

是吗,我在心里思索了下,然后还是拿起笔在那张纸写上了我名字。

等看到我写完名字后,那个刚才还显得冷静的紫发婴儿,才露出稍微松一口气的样子,表明他刚才有些紧张,仿佛觉得我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他。

毕竟整个黑暗世界的人,都知道要警惕那些躲在隐秘角落的术者。

而懂得精神操作的幻术师更是其中最为危险的一类人,稍微不慎,就可能把精神的控制权交给对方了。

“真不知道你是鲁莽还是勇敢。”对于如此顺利拿到我的签名,那个紫色头发的婴儿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似乎因为太顺利了,他反而觉得有诈了。

对此我却很理解,因为在他看来我也是个很狡猾的人,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他。

于是我捂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就拿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道:“放心,我没有做什么。相反如果你借着这个临时契约使诈,我绝对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是吗,那么正合我意。”看到我写的话,那个紫发婴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他抬头对我也冷淡地说道。

之后这个所谓临时契约仪式看起来很简单的。

那个婴儿幻术师取了一些我和他的血,然后混合后,在那张同时写了我和他名字的纸上,用血画了一个我看不明白的图案。

之后他嘴里念了一些我听不明白类似咒文的话语,就把那张纸叠成一个三角形,放到旁边燃起的白色蜡烛里烧掉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整个场景都处于十分寂静的情况。

帐篷外明明阳光很晴朗,但帐篷内的温度却下降了几度一样有些阴冷起来。

我在一旁躺在床上,看他做这些,觉得有些新奇又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这个场景一样。

等他完全烧完那张纸条,才重新坐到我的床头。

见我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十分从容淡定地说道:“可以了,你现在再试试做占卜。”

听到他的话,莫名我有点失望,因为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临时契约的力量。

而身上也没有像漫画里提到的那种突然充满力量的感觉,外面也没有突然下雨或者下雪啥的。

所以动画里超能力都是假的吗,连最不科学的幻术师也只能做到这种效果了,我在心里十分感叹。

不过感叹归感叹,我还是准备开始针对这个幻境做占卜了。

然后我突然想到一点,就又停了下来。

其实之前在黑手党学校上占卜课的时候,那个神秘科老师,也就是弗兰的小姨曾经说过如果占卜自己相关的结果,很有可能得不到任何结果。

于是我把这个写在纸上,“针对我怎么出这个幻境,可能占卜不出来结果,因为涉及到我自己了。”

之前针对这个怎么出幻境的占卜失败的时候,我都把理由归结于是和我自己关系太深了,所以才占卜不出来的。

猜测到我准备说什么,那个婴儿幻术师冷淡地开口,“我知道,所以我们换个思路,让你来替我占卜,而且我会协助你。”

之后他用细嫩的手指敲敲桌子,看似毫无规律的敲击方式,却渐渐让我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然后他张开嘴,用一种显得诡异和神秘的语调开口:“仔细想想,你看到了我能用什么办法离开这个幻境。”

他明明离我很近,但声音传到我耳边的时候却显得缥缈模糊起来,有种忽远忽近的错位感。

而随着他的话说完,整个环境突然寂静了几秒,我刚想说什么。

但我脑海里十分突然地跳出来了一些陌生的人影和画面,之后仿佛幻灯片一样快速闪现起来。

因为速度过快,让我眼睛感受到一种类似超速的眩晕感,但我还是忍着不适努力辨别那些事物是什么。

等闪现的画面结束,虽然很模糊,但也够我看到几个关键物品。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想对着玛蒙说些说什么。

但还没开口,我就一口血喷到他的脸上了。

因为戴着兜帽,他的斗篷上瞬间都沾染上了深色的血。

下一刻,我的头部就像被巨大的铁锤重重敲过一样,整个处于宕机状态。

瞬间,我脑子碰的一下失去了所有思考的力量,脑子一片空白麻木。

下一秒,那种剧痛就直接涌上来,让我捂着脑袋从床上滚到地上去了,巨大的疼痛让我直接想把头给砍掉算了。

我不自觉地抓紧拳头,因为指尖的力量,手掌瞬间就被修整整齐的指甲给刺破了,立马我的手上也都是血。

“你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对于我痛苦,那个婴儿视而不见,他只是以一种冷淡至极的声音说道。

他从床头跳下地面,用手掀开已经开始滴血的兜帽,露出整张脸。

那张白嫩的婴儿脸上现在也沾了鲜血,配上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和倒三角图案,显得更加诡秘异常。

他低着头,冷漠地看着我。

而我因为疼痛在地上翻滚着身体,并用手捶着地面。

因为太疼,我耳朵甚至出现耳鸣状态,视线也模糊了。

他站在我身边说了好几次,我才听见他说了什么。

而他那种冷酷的样子,让我突然有点生气。

甚至他那种居高临下看着我的样子,都让我想到了那个远在并盛的鬼畜婴儿。

所以我抬起头,虽然视线模糊但也能确定他的方位。

于是我就朝他伸出了手,而他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退让到一边。

他开口道:“怎么···你发什么疯?”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我打断了,我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有多疼,就用多大劲儿来抓他,借此来缓解我的痛疼。

瞬间他那娇嫩的皮肤上就多出了发青的手印,但我还不放开,直接光凭手中的力量让他的手臂直接骨折了。

“你快松开,你这个疯子。”因为过强的力道,那个紫发的婴儿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极为尖锐的叫声。

他用手掌拍打着我的的手,但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不松,没有力气在屏蔽心里的想法,我直接看着那个婴儿幻术师想道。

我这么疼了,他还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实在太让我生气了。

我心里充满着埋怨,他和里包恩那家伙一模一样。

我讨厌那个只会把我踩在脚下的家伙,还总不让我去跟着阿纲。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

现在我落到这个被困在这个幻境的地步,也是那个婴儿的错!

因为太疼了,喜欢推卸责任的我自然在心里把所有问题都推到里包恩身上。

而因为刚才的场景,我把我对那个鬼畜婴儿的怨气就很自然撒到玛蒙身上了。

虽然除了都是婴儿,他们没有任何相同点。

但我就是个喜欢迁怒的人,我无所谓地想道,本来我就不懂事。

困在这个幻境太久,忍耐多日,只要想到在第一个幻术里不停看到的初代首领,还有在Xanxus那个幻术里不停被踩的痛苦,加上到这个马戏团我就处于吐血状态,还有现在头部那要人命的疼痛,瞬间我就爆发了。

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痛苦,干脆一起来多好。

我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紫发婴儿,刚才如果再近一点,我能一次就掐死他。

就在我挣扎地爬起来,把他拉到我身边,另外一只手离他那细嫩的脖子只有几厘米的时候,那个紫发婴儿突然没有继续尖叫。

他似乎突然冷静下来,然后把另外一只还没有骨折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你冷静点,很快就不痛了。”因为被我捏碎了手骨,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但却很镇定,他语调难得十分轻柔地说道,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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