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用力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
“这样推是推不开的。”稷封忙道。
“你知道怎么做?”金虎问。
“要有对应它的秘钥才能打开。”
“秘钥?”金虎再次眨了眨眼,转身就把瘫死在甲板上的灯笼鱼拖到门前,“快把钥匙交出来!”
但灯笼鱼显然已经吓呆了,任金虎如何踹它吼它,照旧一动不动。
金虎又气又急:“这条鱼指望不上了,贺云野,要不我拿金雷轰开它?”
贺云野让金虎闭嘴,问稷封:“你是楼船之主,你也不知道么?”
“三百年光阴,我也不知舱门的秘钥被改过多少回了。”
“你从前是怎么做的?”
“你能看出浮雕上有多少法器么?”稷封不答反问。
贺云野不解,正眼细看,数了起来。浮雕之中,戟、鞭、刀、剑四样法器自不必说,而在仙人上端左右两方,分别是鸣响的金钟与擂动的天鼓,此外,旌旗与风鼎、扇与镜、金葫芦与青铜爵,则落在了妖邪一方的阵营上。
“共十二件法器。”贺云野回道,然而心中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门上十二件法器皆可转动,但里面只有五件是正确的,我们要做的,是从这五件法器中,转出唯一正确的一组排序。”
“转错了会怎样?”
“不会怎样,但我们没有时间去一一试错。”
贺云野无奈一笑:“我们遇到麻烦了。”
“我就说让我来吧,我挥一道金雷过去,别说一扇门了,整艘船都能为你敞开。”金虎说完,转头寻求解旻的赞同。
解旻很配合地大力点头,只是不免疑惑道:“我想知道,冷大夫和商少宗是怎么进去的呢?”
“对啊,她们怎么进得去?”经解旻这么一说,金虎也十分讶异。
“只有一种可能,她们进去时,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如今里面被重新锁上了。”稷封道。
“贺云野,你的转移阵法呢,能派上吗?”
“别用阵法。”稷封阻止道。
贺云野也说道:“还不确定外面荧火的危险性,不能贸然动用阵法。除非危险变得可控,不然法阵中途出现意外,容易将我们卷入到空间裂缝,掉落到未知的地方去。”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还是把它弄醒,问清楚‘秘钥’究竟是什么?”金虎踢了一脚灯笼鱼。
“它醒了,也未必会道出真的‘秘钥’。”稷封让金虎稍安勿躁。
贺云野走近大门,指尖在四臂仙人的长刀上摩挲而过:“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族人是被流放到海上?”
稷封:“你或许想知道,穆熙当年为何不把他们除之而后快?”
“我觉得这不是一位暴君该有的作态,莫非他心里面有所忌惮?”
“他的确是,他忌惮圣祖帝稷尧。”
“北陆仙君!”贺云野了然,虽然不曾见过稷尧,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你从仙界来,可知北陆仙君如今身在何方?”稷封问。
贺云野摇了摇头:“你在找他?”
“我想知道,既然稷氏一族受圣祖皇帝的庇佑,又怎么会全部葬身海底,无一生还?”
贺云野沉默了,他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