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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因为我的缘故第二次消失了...
绝望自责都无法准确描述我现在的心情,明明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撮合父亲和梅丹佐的。
结果把事情搞成这样,我真的是个废物啊。
路西法给我的那柄短剑在混乱之中被仍在一边,此刻又再次散发出深渊魔气,滚滚浓烟瞬间就将圣殿淹没。
我看着那把闪烁的短剑,被戏耍的怒气一瞬间冲上心头。
“卡比斯...”
挥开想要上前对我说些什么的梅丹佐,我径直朝那把短剑走去,弯起腰将它从地上捡起,魔气再次从短剑窜入我的身体,然而我却一点也不畏惧。
不顾梅丹佐的惊呼,握着剑柄的手高高举起,随后朝地上重重一摔。
‘啪’的一声。
席卷圣殿的黑色魔气瞬间消失,然而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四周,看着完好无损的短剑,我心中的怒气更盛。
“都是你,都是你!”
空阔的圣殿不断传来重剑砸到地上的声音,我一边摔剑,一边痛骂路西法。
“我就不该听信路西法的话!他就是个坏蛋!!”
黝黑短剑再一次被我摔在地上,我刚想捡起来尝试用光魔法将他轰成渣滓,高高举起的右手却被人一把握住。
“你说什么,什么路西法?”梅丹佐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问我今天圣弗里亚的天气,然而我却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卡比斯,这把短剑是路西法的?”
话音未落,我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
从我昏迷之中听见的梅丹佐和父亲的对话,以及父亲消失之时梅丹佐无动于衷的样子,我一瞬间明白了路西法给我短剑的目的是什么。
真是可笑,真是可悲。
‘啪’的一声轻响,梅丹佐不可置信得瞪大双眼,他缓缓抬起右手,摸上了一瞬间红肿的脸。
我承认,我从没有打过人,这一次用上了全部力气。
“这一掌是替我父亲打的,我并没有资格打你,如果你生气,可以杀了我,反正父亲已经不在了。”
“你...”梅丹佐还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却被我一瞬间哽咽的声音打断。
“你以为父亲杀了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努力憋住眼泪不让它往下掉,明明方才父亲消失我都没有哭,现在却无法控制的想起父亲从我出生之起便不断追逐在梅丹佐脚步之后的孤独背影,一个人在希玛处理公务的书房坐到天亮,没有人可以说话,也没有人陪伴。
父亲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对他的爱,然而面前这个人对父亲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砍生命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