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与众不同，脱颖而出，欲拒还迎，张弛有度才行。”蔡云书言笑晏晏，蔡云锦却听得耷拉下脑袋。

“阿兄，你都说的是些什么虚头八脑的，一点儿实操性都没有。”

蔡云书拍了拍蔡云锦的脑袋。

“就你傻，这会子这么多人，说出来可不就大家都知道了？到时候别人都知道了，你可不就又泯然众人了？”

蔡云锦撇撇嘴，不过，她一贯听蔡云书的话，当下倒是也没有再反驳。

何昭君随着肖世子一直走，蔡云书兄妹的对话也隐隐传了过来。老实说，她两世为人，对于如何勾引男人一事上却无甚心得，听得蔡云书这种身份的公子哥来指导自家妹妹追男人，倒是颇为新奇，也十分好奇，到底有没有用。

只不过，她一直心底隐约觉得这蔡氏兄妹有些奇怪。上一世，她依稀记得袁善见最后是娶了蔡家女娘的，只是，人生进入了后半场，待他年老之时，朝夕相对的妻子模糊了面目，反而少年时未能得到的程少商却耿耿于怀。听闻这蔡家娘子最后心灰意冷，似乎是意图和离，又似乎是服毒自尽了。总之，关于袁善见妻子的结局传闻有很多种，也很难想象，位列三公，一直觉得自己清醒于世的袁善见最后的婚姻竟然是这种下场。

说起来，何昭君一直不能明白，袁善见为何到了老年还在执着于程少商。或许，年轻时过于顺遂，想要的都能得到，程少商是他人生的第一道坎，如此，便牢牢长在了他心上。而后来嫁给他的蔡家女又何其无辜，平白辜负了一辈子。

但现下看着蔡云书如此爱护自己的妹妹，何昭君又有一瞬间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