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只听得极细微的一声“咔擦”,熊六的脖子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形状朝前倾倒。
一堵肥硕的肉墙轰然瘫倒在地上,屋内的灰尘和黄土甚至腾起了细碎的烟。
何昭君一身大汗,即便身下的男人如同一团死肉,一动也不动。何昭君仍不敢松懈,她僵直着手臂,使劲地扯了扯粗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外的虫鸣响过了几息。
瘫倒的肉墙一动不动,僵紧的手臂渐渐酸麻……
她缓了缓呼吸,慢慢松开了双手,直到粗绳垂落,地上的人仍是没有动作的迹象,她这才赶紧起身伸手去探了探鼻息。
气息,连一丝也无。
何昭君回过头,起身走了到了门口,探出半边身子。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竟然还是没有人过来。
原本她心下还在犹豫,跑还是不跑。眼下杀了人,看来不跑也不成了。
何昭君看了看身后已经被熊六弄塌了的床,又看了看他肥硕的身子。
她果断地将房门关上。然后拖起了熊六的一条腿,将他塞到了床下。熊六实在是沉,加之方才那一番动作,何昭君几乎快要脱力。
塞好了熊六,何昭君将床上的被褥裹成有人睡觉的模样,然后又将之前鲁娘解下的捆住她手脚的布条绑在腰间,再将地上的半根蜡烛捡起来,便赶紧出逃。
出了屋子,她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只有一处还隐约有着哼哧哼哧的声音,其余的地方大多已经是鼾声。
估摸着可能是另一个看守自己的人正拖了个女娘正在行那档子事儿,何昭君于是朝着那声音的相反处走去。
何昭君抬头看了眼天空,她识得星斗,自然也能辨得方向。
只是,她一路至此,并不知此处是个什么地方,因此,她也不知该逃往何处去。
眼下,顾不得这许多,何昭君随便找了处可以下脚的草丛,便往前走了过去。
只是,她一路至此,并不知此处是个什么地方,因此,她也不知该逃往何处去。
眼下,顾不得这许多,何昭君随便找了处可以下脚的草丛,便往前走了过去。
何昭君一路摸着黑往山下走,不时地抬头看看天色。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记得那些人说的是卯时出发,卯时的天色应是灰蒙蒙的,将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