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浣难受得皱眉,意识清醒只觉头痛欲裂。她双眼朦胧,在床上伸了伸腿,抱着被子开始回忆。
诶?昨晚干嘛来着?跟左御西吃饭、逛街、唱歌,然后,好像喝了点饮料。
不是,是喝了点酒,度数很低的那种。
所以…她醉了?后面发生啥完全想不起。
宿孑年打开门朝床上的人跑过去,猛地扑到床边:“大懒猪,起床吃饭啦。”
他又自言自语:“好饿啊…浣姐姐怎么还不醒…”
陆浣揉了揉眼坐起来,沙哑问道:“饿了?”
“嗯嗯!哥哥说要等你一起吃午餐,可是人家早就饿了。”
馋了。
陆浣拍拍头下床:“你跟哥哥先吃,我马上过来。”
“不,我就在这里等你。”说完宿孑年跑出去:“哥哥,姐姐醒啦!”
宿孑亦慵懒靠在沙发上看书,瞥了眼走向浴室的人。
陆浣扭头:“昨晚是你照顾我?”
宿孑亦淡淡嗯了一声。
啊这…又是他…她都不好意思了。
洗漱好的陆浣翻遍房间和衣服也没找到赵荔送她的项链,她走到宿孑亦面前:
“你有没有看到我项链啊?就平常戴着的那条。”
“没有,丢了吗?”
“嗯嗯,每个角落都找了就是没找到。”
“估计掉在外面了吧。”
“啊?那怎么弄…”
不会是昨天玩太嗨,不小心掉哪了她没察觉到吧?
陆浣不死心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连床下沙发下和垃圾桶都不放过。
宿孑亦放下书端着那杯留有余温的蜂蜜水,递过去说:“应该是掉外面了,先把这个喝完。”
懊悔的陆浣接过杯子闷声一口气喝完。
电话响起来,她走到桌子边接电话,在那头劈头盖脸一顿后她问道:
“御西,你有没有看到我项链?”
“项链?我怎么知道,不见了?”
“嗯嗯。”
“找了吗?”
“找了,没找到。”
“没找到就算了,快下楼,我找好了一家饭店,吃饭去,我等你好久了。”顺便给她看样好东西。
“哦哦。”陆浣沮丧挂断电话,穿鞋正想出门。
宿孑年立即粘上去:“姐姐牵着我。”
“好。”
牵着他往外走,她敛眉看一眼脸色淡漠的宿孑亦。
她这边是熟人,左御西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楼大厅。
左御西打量三人,不悦皱眉:“你我的二人世界,带他们来干嘛?他又是谁?”
“保镖啊。”
“保镖?”嗯,保镖还行。他们两个出门确实危险,需要保镖保护。
“那这小萝卜头…”
“你才是小萝卜呢,浣姐姐是我的!”
左御西不禁按着宿孑年的头:“小屁孩。”
“姐姐,这个坏人欺负我。”
“算多个吉祥物。”陆浣拿开那只在小包子头上的手:“好啦好啦,不是说要吃饭吗?”
“走吧。”左御西又扫一眼沉默寡言的人,和陆浣勾肩搭背谈天说地。
宿孑亦当了三天小透明,单独跟在陆浣三人后面,身躯挺拔,话少又面瘫,名副其实的保镖。
玩了几天后,后面的日子陆浣没看到左御西活跃在网络跟荧幕上。
或许是她灌了一锅鸡汤他幡然醒悟?如果真是那样还挺好,她不希望有百分之几的概率导致NIAA这么早解散。
寒假在家的陆浣,听说村里一位婶婶家的狗之前下了五只狗仔,她兴高采烈抱走一只小狗。
是土生土长的田园犬,棕黄的毛发,圆圆的脑袋,浑身毛茸茸软乎乎的,扭着后面两只腿与屁股的场景十分喜感。
陆浣一唤它它就摇着尾巴笨拙跑向她,然后微歪头目光炯炯盯着她,眼里满是期待。
呆萌可爱惹陆浣喜爱,天天逗它玩,带它爬山下地玩虫,时间一久舍不得把它放家里,所以她把它带去了学校那边。
宿孑亦望着那只狗出神。
“有没有剩饭剩菜什么的?”
“宿孑亦?”陆浣走到他跟前挥手。
“什么?”
她尴尬笑了下:“以后得麻烦多煮一点饭,生活费我多出。”
“不是喂狗粮?让它吃剩饭剩菜,行不通吧?”
“哎呀,我家大熊吃剩菜剩饭惯了,吃狗粮肯定会生病。”它哪有那么金贵?不吃狗粮不吃定制的东西照样活泼。
宿孑亦绷着脸不去看那只狗。
过了两天,他实在看不下去陆浣养狗的方式。
“你就这么养狗?”
“那不然呢?”
陆浣给大熊套上项圈,准备带它上街溜达。
她看一眼宿孑亦并不太好的神情:“放心啦,正宗田园犬。改天我让它给你捉条蛇啊老鼠什么的玩玩。”
“……”
“我出门了啊。”
“它打疫苗了?证办没?”
“当然。”
话落陆浣摸了摸大熊的头,笑眯眯牵着它开门出去:“走啦走啦,带你看看大城市。”
不放心的宿孑亦坐下又起身,穿好鞋出门等电梯。
他大步走到花园,看见其乐融融的一人一狗:“陆浣。”
陆浣朝身后看:“你怎么也下来了?”
“散步。”
“哦哦,一起溜达呗。”
宿孑亦跟在她身边,小小的狗套着牵引绳,有些滑稽。
陆浣盯着对草丛撒尿标记的大熊:“你是不是养过狗?看你很了解的样子。”
宿孑亦移开目光,眼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小时候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