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秋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刺得他眯起眼,他今天特意早起做了发型,三七分的狼尾在脑后扎了个小揪,右耳耳垂上的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手腕上的薰衣草香水味被风吹散又聚拢,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九点五十八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而那个永远精准得令人发指的Alpha果然在最后一秒出现在他身后,带着那股清凉的薄荷信息素,像是故意要和他作对一样。
“准时得让人讨厌。”宋幕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调里带着Alpha特有的慵懒和挑衅,白序秋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今天一定是那副标准的中分精英模样,左肩上的痣藏在剪裁完美的西装下,连袖扣都闪着冷光,仿佛在嘲笑他的精心打扮。
白序秋深吸一口气,转身露出一个假笑:“宋少爷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结婚?看来金融系的课业还是太闲了。”
宋幕云挑了挑眉,目光从他微翘的发梢滑到耳垂上的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白二少今天喷的香水……是在暗示什么吗?”
“暗示你该去挂个耳科。”白序秋翻了个白眼,抬脚就往民政局里走,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非要选薰衣草味的香水,明明知道这家伙的信息素是薄荷,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简直像是一场灾难性的化学实验。
领证的过程快得让人恍惚,签字、盖章、拍照,摄影师让他们靠近一点时,白序秋的背绷得笔直,宋幕云却故意往他那边倾了倾身,薄荷味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缠上来,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的热度擦过耳尖,而镜头定格的那一刻,宋幕云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烫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装得挺像。”出了民政局,白序秋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宋少爷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娱乐圈发展?”
宋幕云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目光却锁在他脸上:“白律师这么了解我,看来平时没少关注?”
白序秋被噎住,耳根发烫,干脆转身就走,结果没注意台阶差点绊倒,宋幕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薄荷信息素瞬间裹上来,他猛地抽回手,却听见对方低笑:“小心点,新婚第一天就受伤,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
“用不着你假好心!”白序秋咬牙切齿,快步走向停车场,心里把宋幕云骂了八百遍,可手腕上残留的温度却迟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