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
见她醒来,东方容月面色一喜,疾步来到床前。
惜荷把药碗放到床头矮桌上,同阿云使了个眼色,两人相继退出里间。
姜竹星细心的发现,刚才东方容月进门时步子如常,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上一句。
“殿下的伤……”
“已经无碍了。”
东方容月望着她,满眼心疼。
“阿星又救了我一次。”
姜竹星笑笑,刚想去端药碗,却被东方容月抢了先。
只见对方舀起一勺汤药,慢慢吹凉,再递到她唇边。
姜竹星从来没被人喂过,不免别扭。
“我自己喝吧。”
见她不肯让喂,东方容月收手,吧嗒一声,汤匙重新落入碗中。
“都是我连累了你。”
东方容月的目光黯淡下来,眼见着积蓄水汽。
姜竹星警铃大作,忙道,“殿下不必自责,都是刺客的错。”
安慰不见效果,她因对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而无措。
“我,我喝就是了。”
东方容月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姜竹星不是第一次被套路,但这招对她屡试不爽。
汤匙重新递过来,她再反悔显得不合适。于是,她咬咬牙,皱着眉头,忍着酸苦,喝下东方容月喂的汤药。
药碗见了底,东方容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块饴糖,转手塞进姜竹星嘴里。
甜味儿驱逐了苦药汤子的味道,姜竹星的眉头逐渐舒展。
她从东方容月口中,大致了解了案情的后续,包括朱雀楼,玄鸟纹。
又是朱雀楼,这三个字都快刻在她脑子里了,这到底是什么势力?
休养的日子里,姜竹星除了睡就是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三顿药,还有饭后的补品。如此恶补之下,她的身体倒是争气,恢复的算是迅速。
之前的那身衣裳不能穿了,她换上一袭鸢尾裙,依旧是以淡雅为主。
东方容月每日盯着她喝药、吃补品,一顿都不能落下。
可能是喝得太多了,隔着八丈远,姜竹星都能闻出补品在向她靠近。
果不其然,她刚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就见东方容月出现在游廊上,身后跟着一众侍女。
无处可躲的姜竹星只好杵在原地,目光已经瞟向惜荷手中的那碗参汤。
“殿下,你看,我已经好了。”
再好的东西连着喝也会腻的。
像是怕她不信,姜竹星特地当着她的面转了一圈。
东方容月轻笑,“我知道,我们阿星已经好了。”
说着,她接过惜荷手里的参汤,笑盈盈上前,“最后一碗,喝完就不喝了。来,乖,张嘴。”
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姜竹星目露怨念,分明是把她当小孩子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