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瞧观讳走远便朝桐卿走去,“你搞什么?玩假扮游戏玩上瘾了?”
桐卿回头,冷漠地对上她的眼睛。
“瞪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顾筱摊摊手,在她旁边坐下。
“把她带来就应该想到后果,迟早会暴露的,到时候她跑都跑不及,还要抹去记忆,一些的麻烦事儿…”
“与你何干?”
顾筱偷偷翻个白眼,“你别玩脱了。人妖殊途,到头了还是苦了你自己。”
“苦?”
桐卿轻轻呢喃这个字,起身离开,顾筱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叹口气,“妖啊,漫长的生命就是一种诅咒…”
桐卿没有停下脚步,墓里光线暗淡,轻而易举隐藏了她所有情绪。
顾筱摇摇头,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掌纹,又重新放下。
“顾筱!你是不是…”
“哎!”
顾衣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面传来,顾筱吓了一跳,一瞬间不耐烦的扭头看过去,语带着逃不开的嫌弃道,“一惊一乍,想干嘛?”
顾衣烟叉着腰,神气的伸着脖子,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你在追桐卿!”
“嗷…疼疼疼!放开!”顾衣烟话刚刚说完,便被揪住了耳朵,顾筱用力一拧,她就疼得嗷嗷叫。
“你疯了吗?放开我!”顾衣烟拍打着她的手,咬牙道。
她们的动静很快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从此顾大师姐傲然巍然的形象塌的个稀巴烂。
“小兔崽子,天天没个正行。”
“放开我,我妈都没揪过我耳朵!”
“放屁,小时候天天跪祠堂的是谁?”
“那是小顾衣烟,现在是大顾衣烟,我不要面子的吗?”
顾筱放开她冷哼一声,墓里有了几人的“欢声笑语”,就好像没有了什么危险。
许许多多年后,观讳感觉如果她们一直在身边,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敢再闯一闯。
几人休整结束开始干正事,顾衣烟杵着下巴,看着玄黑石门上雕龙画凤的画陷入思考。
“好精细!”
观讳轻轻点头,“嗯,师姐,你看这门上的二龙戏珠,眼熟吗?”
顾衣烟闻言点点头,两人想到一块去了,“这好像是南河瑾花村里的《瑾将军祠像辨正记》碑首前后的深浮雕,嘶…难道这墓和瑾将军有关?”
关于这位瑾将军存于世的只有记在古时话本是的传说,传言中瑾将军诞生于日落时分,霞光万道,踩七彩祥云降临于世。一生的经历也是波澜壮阔,救苦救难,有勇有谋,战功赫赫,被封为“定晟将军”,当之无愧的救世主。
可惜最后却音讯全无,有人说其早早解甲归田,隐没于市。
有人说其被圣上猜忌,一杯毒酒了结了这位千古奇材。
传言终究是传言,这位瑾将军,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生时逝时,皆没有史书记载,倒是在睢阳有一处瑾将祠,后人以此来用作纪念。
有人传睢阳是瑾将军的故乡,她辞官后便回到了那里,是真是假无从定夺。
观讳敲敲额头,深深吸口气,感叹道,“也不太可能啊,这里距离睢阳300多公里,倒是偏南阳较近,与传言不符,或许这墓主人其实是与这刻碑之人有关?”
“有道理。瑾将祠那边的画也是后氏刻上去的。”顾衣烟认可点点头。
“不过,这是什么材质啊,这么黑?要怎么开啊?”林南燕好奇的盯着石门看。
“东山玄石?听说是一种永不侵蚀的石头,目前市面上还没有看见这么大块的。”
“那上面的画儿怎么刻上去的?”苏妲妲一脸不相信。
几人认真盯着巨大石门,你一言我一语,问题总比答案多。
轰—轰—,剧烈的声响传来,空间便震了震,莲花青灯烛光晃动,顶上掉下大大小小的岩石。
顾筱和桐卿注意到这边动静,顾筱提步往这边赶。桐卿一个闪身,人便已至观讳身边,将她一拉躲过落下来的岩石。
观讳感受到桐卿靠近时带来的一阵风,清新的草木香扑进她的鼻子。
“咕,咕!咕—”
“喂!为什么躲我怀里啊?”林南燕暴躁的声音响起。
不论是鸟还是人,都被砸得狼狈至极,大约五分钟后,震感才消失。
“没事吧?”顾筱环顾一圈问道。
“没事。”观讳和林南燕齐声道。
“咕咕…”阿巴倒在地上,小小的一只鸟差点被石头埋住。
观讳松开桐卿的手,赶紧将它捞起来,拨拨毛仔细看看,确认无碍后松口气。
“他们疯了吗?”顾筱低沉的声音响起,她看着顶上,一脸严肃。